“江迟迟,江迟迟?”
“,你有在听吗,hello?”
“江迟迟?傅夫人?”
“嘿,傅巡的夫人!”
“我应该说过很多次。”江迟迟回过神来,淡淡道:“请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夫人’。”
“我原本就是那样做的,但你一直没有理我。”艾伦摊了摊手,“事实证明,‘夫人’这两个字更能吸引你的注意力。”
江迟迟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没有回应。
“所以你刚刚在想什么?”艾伦笑嘻嘻地问道,“是在想傅巡吗?别担心,只是两场采访而已,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不仅不会有危险,还会有一大群人尊敬又崇拜地围着他,然后拍下傅氏集团有史以来最年轻掌权人的婚前采访——”
“你为什么在这里?”江迟迟突然问道。
傅先生和鲍勃刚离开没多久,艾伦就按响了别墅的门铃。
不仅打断了江总安静的早餐时间,还吵得江总没办法思考。
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奇异又遥远的熟悉感,在这瞬息之间,便蓦地消失了。
就像它猝不及防地出现一样。
“我?”艾伦愣了一瞬,而后又理所当然地笑道,“我当然是来陪你的啊,江迟迟。”
“陪我?”江迟迟眉心微皱,“难道是我之前的行为或言语,让你产生了错误的理解?”
“我并不需要你的陪伴。”江迟迟说道,“不过,无论如何,谢谢你的好意。”
“nonono,不是这样的。”艾伦伸出手指摆了摆,“你才是误会了,我可不是那种热心肠的好邻居!我是说——我绝不会因为担心你,而主动按下你们别墅的门铃。”
江迟迟:“你的意思是……”
“显然易见,当然是傅巡让我来的。”艾伦向后倒去,靠在了沙发上。“傅巡说,你是一个‘需要陪伴’的人。”
“婚礼将在几个小时后,也就是今天下午居然。然而,婚礼当天,这样一个重要又特殊的日子里,他却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反而是要去参加什么无关紧要的采访——”
“《世界金融时报》和《福斯新闻》的每一份报道,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江迟迟面无表情地打断道,“这并不是无关紧要的采访。”
“hey,我不是这个意思。”艾伦无奈而又夸张地扶额,“上帝啊,这还没举办婚礼,你怎么就这么护着他了?”
“我没有。”江迟迟淡淡道,“我只是陈述事实。”
“好吧好吧,你只是在陈述事实。不过我想,现在应该先让我把话说完,不是吗?”艾伦说道,“无论如何,傅巡因为不能陪在你身边,而感到无比的伤心和难过——”
江迟迟:“至少在送他出门时我没看出来。”
傅先生不仅既不伤心也不难过,还因为逗了他好一会而愉悦的不行。
江迟迟:真糟心。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成功阻止一次傅先生的恶趣味?
“我说……”艾伦叹了口气,“应该让我把话说完,夫人。”
“抱歉。”江迟迟点了点头,语气却毫无诚意。“你说吧。”
他不是故意打断,只是无法控制自己说真话的欲望。
江总,就是这么诚实的人。
“好吧。”艾伦这下也不知道自己刚刚说到了哪,“不管怎么样,傅巡对我说,他担心你会感到孤单。”
“‘迟迟是一个需要陪伴的人’,这是傅巡的原话。”艾伦笑道,“所以,我就来了。”
“能麻烦你再重复一次吗?”江迟迟忽然说道,“傅巡说的那句话。”
“额,当然,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艾伦有些莫名,但还是配合道:“虽然我觉得以我的中文发音,你应该不至于没听清楚,但如果你希望的话——好吧,我再重复一次。”
“‘迟迟是一个需要陪伴的人’。”艾伦低声说道。
在艾伦说出这句话得同时,江迟迟的脑海里,仿佛响起了傅巡的声音。
【你这么需要别人的陪伴?】傅巡用充满磁性而又低沉的声音嗤笑道,【难道,你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吗,这位小王子?】
额角传来细密的刺痛,顾及艾伦在场,江迟迟不动声色地转过身,背上却已是一片冷汗。
“什么时候……”江迟迟轻声自言自语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在什么时候,他听过傅巡,对他说了这样的话?
为什么,完全想不起来……
难道……他和傅巡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公司楼下……?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谢谢大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