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召南离开了,袁浅笑手里举着马灯,将这店又仔细看了一遍。店面不大,柜台里面锁着一些老珠宝饰。灯光下看着散着幽幽的光,袁浅笑点点头:这便是珠光宝气了。
后面的架子上是一些罐子坛子人像等物,有一些东西上面还系着细细的红绳。袁浅笑伸手去摸那红绳,手刚触上就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急忙收回,袁浅笑仔细盯着那红绳看。
“这些东西可都邪性着呢,你小心点。”叶限的声音传来。袁浅笑转过身,看着叶限:“叶小姐。”
“天晚了,早点休息吧,晚上这屋子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叶限的声音很冷,脸也板得紧紧的,面无表情。
“那我先回房了。”
袁浅笑回到房间,却没有收拾床铺,而是站在门口,从门缝小心地观察前面的情况。听着声音,叶限在店里走了一圈,检查了门窗,接着便是楼梯咯吱咯吱的响,叶限上了二楼回房睡觉去了。
深夜,前面的店里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像是有人说话叽里咕噜的。
袁浅笑躺在床上,一直就没有睡着,睁着眼睛密切注意着前面的情景。
她想着叶限在二楼,那木头楼梯年头久了,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若是她下楼自己定然能听到,于是袁浅笑将古琴背在背上,轻轻地打开门,蹑手蹑脚走了几步,边走边打量周围,准备楼上叶限有动静就赶紧溜回房去。
她走进前面的屋子,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袁浅笑她方才躲在暗处听的清楚,早已经看好几个出声音的器物,她先直奔柜台后面的货架子,那里立着个梅瓶,现在悄无声息,可是刚才,她听到那里曾经出声音的。袁浅笑看着那梅瓶,伸手拿起来,并没有任何烫手的感觉,她拿起瓶子晃了晃,放在一边,又继续去找那些方才出声音的器具。
很快,她就寻出几个器物都是一些瓶瓶罐罐,有的上面系着红绳子,袁浅笑不敢去触碰,只将那些能拿的都拿起来和那梅瓶放在一起,然后回身朝楼上看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叶限并没有现。
袁浅笑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弯下腰去。她像是变戏法一般,从地上拎起一个不大的瓶子,打开后传来煤油的气味。
袁浅笑正要将这煤油倒在瓶瓶罐罐,就听着一声轻笑,一个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哎呦,别倒,弄脏了我还得清洗。”
袁浅笑大惊失色,手里的瓶子掉到地上,叶限叹气:“看看,又弄的一地煤油,召南,这麻烦是你招来的,你得负责清理。”
袁浅笑嘴唇哆嗦着:“你们……不是……”
灯亮了,叶限和召南从后面转了出来。
“尹婆婆,别装了,你以为那蔡用的魂魄在这些器物中吗?”叶限冷笑,指着袁浅笑背着的古琴道,“如果我说那魂魄就在这琴里,你会将这琴也烧了吗?”
袁浅笑忍不住摇头:“不,不可能!”
“一个琴痴死后会希望自己的魂魄归于何处?这你比谁都清楚,你一而再的要将这店里的器物毁坏,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盲目报仇找个理由罢了。”
“你……原来你一直在骗我!”这话是冲着召南去的,此时袁浅笑的声音忽然变的粗哑,是个苍老妇人的声音。
“不错,我相信真正的袁浅笑是不可能将小妹置身于危险中的,从我们见面,你就对小妹闭口不谈,这太不正常,尹婆婆你这又是何苦?你已经害的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成了行尸走肉,现在又加害袁小姐,你们有师徒之谊,你忍心害的她也成植物人吗?”
“哼,她不过是和我学过琴罢了,这些年和我学琴的人太多,我对哪个怜惜了?不过是想那孩子的身体更好占一些,没想到竟然着了你们的道,害的那身体烧损,姓叶的,快将蔡用的魂魄交出来,我寻了他几世。”尹婆婆很是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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