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小姐,是不可能一个人走到那里的,你可找到那晚是何人送她到那树林附近的?”叶限轻轻拨开小核桃,将核桃仁一点点都挖了出来,放在帕子上。期间召南一直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微微含笑。
“这个没有调查出来,没有目击者,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到那里的,我想应该是坐黄包车,我今天特意找辆黄包车试验一下,从肖小家箱子出到那林子的确是需要两个小时左右,现在无法知道于小姐从肖家出来后又去了哪里,遇到什么人,是自己坐车过去的还是和别人一起。”召南说到这里,叹口气,摇摇头,伸手过来,一把抓起那装着核桃仁的帕子,将里面的核桃仁全都倒在手心,一仰脖都吃了下去。
叶限叫道:“你这个人,真真的会享受,这是给你剥的吗?”
“别口是心非了,还不是你想贿赂我,知道更多的案情?”
召南笑了一下,又将干果盘子推过去:“能者多劳嘛,就多剥一盘又能如何?哎,我这个伙计被你欺负的好惨,也该是叫我收回一点本钱的时候啦。”
叶限呲了一声有点得意地捏起一颗核桃,用小锤子敲碎,召南刚要伸手拿过来,叶限却用小锤子敲了他手一下,将核桃仁放到自己嘴里。
“不给吃就不给嘛,干嘛还要打人。”召南嘟囔一声,就听叶限说道:“我调查过了,林镇长儿子手里的那个毛线包,的确是于小姐平日拎着的那个包,这个林公子是很有嫌疑,可惜,林家现在如惊弓之鸟,我实在没办法进林家,只能你去想办法了。”
原来叶限这几天在茶楼酒肆可不是为了享受,她打听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林家这个独子叫做林辉,据熟悉林家的人讲,林辉虽然心智有些问题,但对于秀芝真是一往情深,他和于秀芝年纪相仿,十来岁时在街上遇到过于秀芝,一见钟情,从此就总去于家痴缠。后来于家父母相继去世,长子在外读书,于秀芝和表姐秀和两个孤女,能在镇子里生活下来没被人欺负,也多是仰仗这位林公子,他虽然脑子有些问题可毕竟是镇长的独生儿子,谁都要给上几分薄面的。
“那这样看,秀和说的很多话并不是实情。”
召南眉头微皱,他有点担心秀和讲了假话会被契约反噬。
“还没到说谎这么严重的程度,秀和做为秀芝的表姐,其实和亲姐姐一样,在她的眼睛里秀芝自然是完美无缺的好妹妹,林辉一个心智不全的人肖想妹妹,她当然会很生气,对林家父子有看法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很难得,叶限说的颇为中肯。
“那林镇长对于秀芝也没有非分之想?”
“这个也难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这林镇长还是个不过四十余岁的中年人,也算是正当壮年,对于秀芝有点什么想法,也不算太出格。”
“父子同妻不出格?”召南有些生气。
“这件事我也打听了,林镇长的确为儿子向于家求亲,媒人被秀和赶走了,不过秀和姐妹被林镇长抓走并不只因为这件事,而是因为房租问题,原来于家二十年来住的房子是林家的,自从于家父母去世后姐妹俩就没交过房租,后来因为儿子求亲不成,林道城恼羞成怒,两件事混为一谈。”
召南听到这,点点头:“这样看来林镇长倒也不是一个完全不讲理的人。”
“他还算讲点道理,可现在为了洗脱独生儿子的嫌疑,能讲理也不会讲了,林辉被警察局带去问话后就被林道城藏在家里再没露面过。”
这边说这话,就听着门外传来熙攘声,有人喊道:“快去看啊,于家大姑娘拎着菜刀去镇长家闹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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