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
段枢白扔下了枪,摆脱了那伙人,回到了萧玉和身边坐下,萧玉和淡笑地给他倒了一碗汤。
段枢白受宠若惊,光线并不太看得仔细,他以为萧玉和给他倒了一碗酒,微有酒意的段枢白心中美滋滋地想到,娇少爷居然主动给我倒酒,莫非是被我方才耍枪时的英勇给震慑住了,他勾唇一笑,利落地接过了对方端上的酒。
“你仔细些,慢点喝。”
喝酒哪能慢点喝,自然是要一口干。
段枢白豪气干云地仰面喝了一大口,还未等他咽下,被冲天地酸意逼得双眼圆睁,立马把嘴里喝得东西吐出来,他被酸得舌头发麻,半晌说不出话来,一身的酒意立马醒了,右手在嘴巴边扇了半天,他才勉强缓过来。
暴躁地将手中的汤碗一扔,段枢白手指着萧玉和,火气道“你给我倒的什么”
萧玉和捂嘴一笑,丝毫不怕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醒酒汤啊,不是提醒过你,要慢点喝。”
“你倒什么醒酒汤,我又没有喝醉,哪里需要喝什么醒酒汤。”
“我觉得你刚刚醉了,就给你倒了一碗,再说,你看你现在不是清醒多了。”
“呸呸呸,你这醒酒汤怎么做的,这么酸。”酸的他牙齿都快失去知觉。
萧玉和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醒酒汤不外乎都是酸的,酸味醒脑,我想着你酒量比一般人要好,所以这醒酒汤的酸意也要比常人更酸。”
段枢白一脸不忍回首地模样,“你以后别再弄这玩意,要喝你自己喝,我不需要。”
段枢白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正想冲冲嘴里的酸意,可他瞧着这碗酒,他一脸沉痛地闭了闭眼睛,回忆起刚刚喝下的那玩意,强烈的心理阴影涌上头来,生平第一次,他酒不想喝了,他得吃点菜缓缓。
他绑着纱布的手指艰难地将筷子夹向面前的一道炒兔肉,还没夹起来就被萧玉和用另一双筷子按住,“怎么酒不准喝,菜也不准吃”
萧玉和把兔肉端到段枢白夹不到的地方,闷闷道“其他的都能吃,就这个不准你吃。”
这道菜是董月云做的,先前不知道还不觉得有什么,他现在就是不想段枢白碰一下。
今晚是什么怪脾气,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段枢白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可他对着萧玉和,却怎么也动不了怒气,无奈地吃了一块手撕烤鹿肉,“那我吃鹿肉行不行这条鹿是我亲手打的,也是我自己烤的,你要不要也尝尝,好不好吃。”
段枢白喂他吃了一块鹿肉,萧玉和水眸点点,咽下鹿肉,笑得双眼和月牙一样,“好吃。”
段枢白瞥见他的笑容,不觉自己也笑了。
篝火聚会结束后,新阳城正式进入了丰收的时节,一日比一日忙活,漫山遍野金黄色的稻谷成熟了,一群人带着草帽在稻田里割稻子,所有的青壮年有组织的轮换,割了半天稻谷,就轮换去赶牛车马车,当初的路修的好,不管是牛,是马,还是驴子,都拉着一车车的稻谷下山,脱了谷子,平铺在广场上暴晒。
“有多少粮食,有多少粮食”
“一千斤一千斤”
“哇,这么多”
那边在兴奋地称谷子,段枢白老神在在地四处打转,到处帮忙,逮着机会就将系统仓库里送的稻谷种子掺和进去,幸好他能凭空将仓库里的东西放去面前指定的位置,往稻谷堆里掺东西,可不是容易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