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完成后,蔡业成和齐康虎各搂着几个美人泡入温柔乡去,看着蔡业成离开的姬成禹眉头紧锁,一语不发,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打家劫舍,老本行那岂不是祸害乡里,据说那阳城百姓,年年遭灾,好不容易去岁丰收,过上衣食饱暖的日子,他们却要去从中破坏,姬成禹于心何忍。
那段枢白,听说可是个难得的好官,带着人兴建城市,起先又是发粮食又是发种子,还开番薯大会让人免费吃喝,接收阳州穷苦百姓过年了还亲自发对联,搞团圆宴,放飞河灯,他听去新阳城里打探的人说过,新阳城初一那天的热闹场面,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
“成禹哥,知道我在新阳城里见到的场面有多热闹吗满大街的宴席,美味佳肴,吃都吃不完,所有人的脸上,全是笑容,他们可好客了,拉着我吃了这家换那家,我当时差点,嘿嘿,差点想留下来,唉,我们小时候期盼的日子,不就是这样吗”
九黎王走出房间,他身上的银饰沙沙作响,出门一看,外面成团的贼匪围坐在一起叫嚷赌博,骰子在碗里转,串起来的铜钱声叮当,冲天的酒水气息,还有些抱着女人揉胸摸腰,叫骂声,欢喜声,娇嗔声满眼都是这样不堪入目的场景。
被欺压的山民奴隶们,则是战战兢兢在一旁守候着。
盘沅久居深山,山里的族人聚会起来,也不过烧着篝火,拉起手来对歌跳舞,他虽是九黎王,深受族人尊敬,却也是深居简出,和族人同吃同睡,所有人一视同仁,没见过世面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
盘沅接受不了,他觉得自己过来和齐康虎等人结盟,是不是一场错误。
他谢绝了美人相伴,回到自己暂时休息的房间,族人盘亥进来和他耳语道“族长,这个地方太乌烟瘴气了,盘亥有些受不了。”
盘沅深以为然。
盘亥继续道“不过我们来到这里,也不是没有半点收获,听这边的人打探道,那个段枢白爱民如子,倒是一个难得的好官,而且他手底下还有许多高产作物的种子,以及在山上修筑梯田的方法,新阳城那边得以丰收,衣食无忧,还多亏了这些法子。”
“要是我们能学会这些,咱族人们都能吃饱肚子了”
“我们与其和齐康虎合作,倒不如”
“那段枢白毕竟是外人。”盘沅低垂了眉眼,“我们姑且再看看。”
这几年,他们九黎一族上无官府管着,自由自在,若是归属了段枢白,还真有点不甘心。
第二天,齐康虎派下数十人前去阳城附近的村落打家劫舍。
李海是这伙人中的一个小头目,带着二十几人去上西村。
“不就是一个破落村子嘛,哪里用得着二十人,我们十个人,就能把那些村民吓破胆子,他们哪里敢反抗我们。”
李海他们干惯了这些事,他们下属的那些村子,村民见到他们,个个胆小如鼠,不就是欺压村民嘛,根本就不在话下。
“就是,海哥,看我们把他们搅和得天翻地覆。”
“到时候,你就抢东西,小六啊,你拿好油,等会儿你来放火。”
李海一行人抵达上西村,一到村口,就大大咧咧地亮出刀棍,明晃晃在脸上写着“我是盗匪”四个大字,气势汹汹地闯进村去。
路过的公鸡被吓得尖叫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