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忻那么坚持,童淮只好作罢,“好吧,那我跟学校请两天假,明天陪你找房子。”
风忻心里涌上一股暖意,发自内心真诚道“小淮,谢谢你。”
童淮为她做过的事远不止如此,在她刚实习那一年里,每天省吃俭用还是不够钱花,连买套像样点的西装都拿不出钱来。
同样只有微薄收入的实习生童淮,会为了借钱给她,特意降低自己生活质量。
她一直对童淮心存感激,在过着被父母不闻不问的艰苦日子里,童淮就像一盏发热的灯,周身满溢暖气,多次对她伸出援手。
结束通话后,风忻抬眸就看见商从舒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主卧走了出来,正站沙发后面静静看着她,默不作声。
风忻下巴搁在沙发背面,也歪头看商从舒,探出手勾勾那纯棉裙摆把玩。
她已经习惯商从舒总是悄无声息出现在家里任何一个角落,就连睡觉也会时常在半夜醒来,看见商从舒坐直腰目不转睛盯着她。
那小脑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有人都劝风忻,再这样继续下去,哪天被商从舒伤着了都不知道。
她们也有尝试分房睡过,好几个夜里,商从舒都会一个人抱着史努比抱枕抽抽噎噎到天亮,哭上那么一两回,风忻就舍不得分房了。
商从舒张张嘴说话,音量太小,风忻只看到那张唇上下动了动。
她把人带到沙发坐着,凑近商从舒,温声哄,“从舒,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说话可以大声点,没关系的。”
商从舒喃喃细语,还是叮咛细微到让人听不清任何一个字。
风忻无奈轻笑,怜爱地把人抱腿上揉揉腮帮,“宝贝,为什么不敢说话嗯你在怕什么吗”
一般商从舒不想理她,会直接不和她搭话。
这副想和她聊,又不敢发出声音的模样,比较少见,她担心是不是商从舒受到了什么惊吓,心疼的不行。
商从舒唇贴上风忻耳朵,两只手分别左右罩住,以为这样可以把声音困在范围里,小心翼翼,“阿忻,我们是不是要,没、地方住了”
风忻这才听到商从舒在说什么,她抚顺眼前略微凌乱的长发,安抚道“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搬家,不会没地方住。”
她用手整理商从舒的头发,食指时不时刮蹭商从舒娇嫩水灵的脸蛋,眼睛突然瞥到商从舒唇边的一块小血痂
她抬起商从舒下巴,仔细看,这血痂面积比蚂蚁还要小,刚刚商从舒一直微低着头,她根本没发现。
“怎么伤的嗑着了吗”风忻问着,轻轻用唇碰了碰商从舒。
商从舒又不说话了,双臂抱紧风忻的肩,像抱住了海里惟一一块浮木,一张脸埋进风忻脖颈。
没多久,风忻感觉到脖子上满是滚热泪液,怎么流都流不尽那样,全扑湿在风忻肌肤上,把她心尖都烫疼了。
“从舒,是不是有坏人欺负你”
风忻看着难受,怀里的女人连哭也是安静的,一点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