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册里面也没有偷拍的照片
风忻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商从舒的发色,在这座城市不常见,更别说还穿了一条商从舒也有的裙子,未免太过巧合。
她把商从舒抱在床上,手机还了回去,拉开衣柜从左边第一件一直翻到最后一件,格子里面也翻了,都没有找到那条浅草色长裙。
正准备进浴室找找,路过外面阳台,这才看到这条裙子,在杆子上面晾着,还滴着水,一看就是刚洗的。
风忻不记得这两天商从舒有穿过,连同一块被洗的衣服还有别的几件,顿时她分不清是商从舒洗着衣服玩,还是故意掩盖为之。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到卧室,重新拿过商从舒手机,在支付宝里搜出地铁通,点开乘车记录,里面赫然显示商从舒最近乘坐地铁的时间和号线。
风忻陡然感到头皮阵阵发麻,把页面摆在商从舒眼前,“你不是说今天没出门为什么跟我刷了同一个地铁线”
除了生气,还让风忻有点毛骨悚然,她不知道商从舒在偷偷对她做这些事。
电视开着,照片删掉,有地铁味道的衣服也洗了,如果不是她想到可以查地铁通,根本就发现不了商从舒的破绽。
商从舒抱着史努比公仔,蜷在被褥上,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故意不想理风忻,手指转玩公仔耳朵,就是不吭声。
风忻都快要被气疯了,她把商从舒从被子里拽起来,“你把偷拍我的照片发给谁了吗为什么要跟踪我”
听到风忻说话分贝越来越大,商从舒情绪也被激的狂躁起来,手里甩着公仔就朝风忻劈头盖脸猛砸好几下,吼声赶人,“你滚开我不要跟你住,我不要和你生活在一块”
她突然和刚刚安静的模样判若两人,对风忻破口大骂,“烦死了你,天天烦我烦我,我不想跟你说话,不想听到你声音烦人精你是烦人精”
虽然公仔是毛绒玩偶,这么用力砸下来,还是把风忻半边脸都打红了,全是印子。
“我是烦人精”风忻自嘲笑笑。
想抢史努比扔掉,这会商从舒力气却出奇大,她单手拽不住,索性算了。
上一世,在她刚踏入公司实习,最忙的时候,商从舒天天找她,在屋子里找不到就在微信上给她写长文,和她说一些根本不存在的幻觉幻听,跟她哭,说害怕,要抱要亲的。
她忙着工作的事还要躲洗手间里哄人,累了一天,回到家要给商从舒做饭,要收拾屋子,要跟商从舒交代这一天去哪了,做了什么,临睡前都要检查床底下有没有人人,窗帘后面有没有眼睛。
过着这样的日子,她都从来没对商从舒说过那些话。
即便知道商从舒发病起来喜怒无常,风忻还是被伤到了。
她松开商从舒,把行李箱拉出来,说“行,那我现在就搬出去,我会很快忘掉你,开始下一段更好的恋情,你自己过去吧。”
风忻把自己衣服都翻出来,一件件叠进行李箱,头都没抬一下,“以后我们都不要见面了,你也不会再听到我声音,这样也好,免得二十年后,看彼此都面目可憎。”
她说出来了,终于说了出来
把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想过无数次要这样做的举动,今天都实施了。
风忻应该要高兴的,她要感到轻松才对,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商从舒把汽水撒在自己身上,满眼无助看着她的模样。
她要是离开了,谁给商从舒换脏衣服天又那么热,蚊虫蚂蚁都会爬到商从舒身上有甜渍汽水的部位,商从舒只会木讷地站在原地怕到哭,不会赶虫子,不会去洗掉,任由虫子啃咬,把肚皮咬的坑坑洼洼。
风忻想到这些,叠衣服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睛都被雾花蒙上厚厚一层。
商从舒走过来,把风忻推在地上,一脚一脚踹着行李箱,十分暴躁。
她朝风忻大声喊,“我也要找新女朋友,现在就找。”
商从舒拿起手机,编辑相亲投稿信息,偷偷观察风忻的反应,故意把编辑内容念出来,“坐标城东,天蝎座,属性攻,喜欢tt,要找长发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