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白语这会儿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却始终想不通关节。
便听她嫡姐道“说起来淮弟从小衣食住行都是太太打理呢,嫡母待庶子这般,也是尽心尽力了。”
心电急转,白语如同醍醐灌顶,是了,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明明这么简单的逻辑。
只要没了淮师兄,姐姐就是再强势,也没有未来可言,若真还想入主江家,那势必得跟江洛妥协。
而她一旦妥协,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呢
难怪,难怪老太太和太太对江家第一个子嗣都毫无兴致,甚至连叫下人过来过问一番都没有,因为他们压根没有打算让自己生下来。
便是到时候有父亲替她做主,终极不敌三家的利益,不论怎么样,在嫡姐面前她只有让道的份。
白语脸色出现了疯癫的笑意“哈,哈哈哈”
“好个江家,好个慈善聪明的老太太。”
癫狂的笑了半天,白语脸上的笑意猛地一收,那戛然而止的面貌透着一股阴森,然后她跌跌撞撞的出了白绮他们的卧房。
江淮见状皱着眉头,有些不理解师姐的用意,便问道“怎么就这么把事戳给白语”
“凭她的能耐,便是知道了又怎么样”
不是江淮瞧不起白语,就这蠢货,想跟老太太斗,那真的是自讨苦吃,师姐便是挑拨离间,这家伙也派不上用场的。
白绮却自信道“你信不信,老太太准备对付咱的后招,绝对是自己先受了。”
江淮有些不信,但这话是师姐说出来的,便由不得不信了。
果然,几天之后,他们的吃穿用度没检查出异常来,反倒是老太太晚饭吃鱼的时候被鱼刺卡住,折腾半天又剧烈咳嗽干呕,引发心疾,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晚上的大夫被拉到老太太房里,这会儿还没有脱险。
江淮整个人不可思议“这会不会太巧了”
又重新更正道“白语能有这能耐”
老太太作为整个江家最大话语权的老太君,过的日子富贵得便是当朝一品大员的老母也不差了,吃饭随身伺候的丫鬟便是好些个。
她喜欢吃鱼,便是不喜鱼刺,也有人提前精细的挑出来,不会留下一根小刺,哪儿吃过这种苦头
白语那家伙让她撒泼耍赖弄点小聪明还行,要让她在老太太的掌控下动手脚,不是瞧不上她,她有那本事吗
白绮心道,本事有没有无所谓,金手指难道还跟你讲道理不成
这样说着,两人也来到了老太太的院子。
这会儿江掌门和江夫人以及江洛白语已经在了。
白语是从下午开始就没离开,这会儿脸上有个红印,泪眼朦胧的,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江洛还在指着她骂“早知你惯常惹祸,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料你居然害到祖母头上来了。”
“说得好听,想伺候祖母用饭,你作何在一旁叽叽呱呱若不是你扰乱丫鬟的注意,又岂会那么大根刺被忽视”
白语捂着肚子哭道“我也是好意啊,见祖母喜欢吃鱼,特特嘱咐她们好好挑刺,谁料还是漏下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