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最是急性,急不可待地就要招揽着自己的下属冲到墨曜的地盘去大干一场,哪怕为此开战也在所不惜。
“芬里尔你还在这里磨磨唧唧什么,我现在就回我的地盘点兵选将,咱们直接杀到埃斯比约那里去。”
还不等皱着眉头的芬里尔说什么商量计谋的话,琥珀就走路带风似地冲了出去。
芬里尔眼皮一跳,只觉得琥珀这个不靠谱的盟友不似帮手,更像是拖后腿的累赘。
但现下他和琥珀同为君王,联手对上那条蛇人应当是稳操胜券,只不过芬里尔最担心的就是被掳走的桑晚现在有无大碍。
且不说桑晚有无吃饱喝足,受热挨冻,就是她身上有个蹭剐芬里尔都要肉痛好久,若是被掳去的桑晚,在那个素有恶名之称的墨曜手下遭遇了什么难以想象的苦痛……
芬里尔心头一跳,银色的睫毛轻颤,额蹙心痛地垂下眼睛。
一想到桑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失踪,若是桑晚真有什么好歹……
芬里尔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粗心大意。
就在芬里尔愁绪满怀,忧心忡忡的时候,却有侍人一路小跑地过来禀报:“冕下,有一条君王阶级的蛇类兽人,指名点姓地要与您会见。”
芬里尔瞳孔一缩,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视为宿敌的墨曜竟然会亲自上门来挑衅自己。
一向沉静镇定的他失了理智,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却在看到墨曜身侧那个披裹着斗篷的熟悉身影之时,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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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笑眯眯地给芬里尔长话短说地讲述了一番缘由,期间墨曜丝毫不顾忌有外人在,赤色的竖瞳如同往常般,一直眨也不眨地盯着桑晚,十足的痴汉像。
芬里尔心底不快,面上却是神色淡淡并不显露,嘴角噙着凌厉的弧度,眼底却无半分笑意,一股身属于桑晚大家长的姿态显现:“他就是晚晚之前提过一嘴的大黑?”
“对。”桑晚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连忙用手肘捅了捅墨曜的肚子,示意他礼貌些打个招呼。
墨曜极其敷衍地和芬里尔打了个招呼,目光又立即炙热地流连回桑晚身上,蛇尾巴尖依赖地缠上桑晚的脚踝。
芬里尔只觉得此情此景万分碍眼,一股闷窒的憋屈堵在他的胸口,嗓子眼像是糊了棉花般透不过气来。
芬里尔不由得冷笑一声:“墨曜冕下如此专横跋扈地强行掳走我家晚晚,可曾考虑过晚晚是不是会担惊受怕?又何曾想过她的亲朋好友是不是为此会日夜不安?”
芬里尔故意地加重了他家晚晚几个字。
晚晚,是他的。
芬里尔的敌意如此明显,让墨曜不高兴地眯起猩红色的眼睛,赤瞳沁满了毫不掩饰的悍戾,竖瞳阴鸷而冰冷,犹如寒沁未眠,幽夜点星,分叉的殷红蛇信微微探出:“我只是想晚晚,我是晚晚的伴……”
“好了好了,小芬,这件事的确让你和大家都担心了,”桑晚眼见气氛不对劲,连忙打断墨曜即将脱口而出的炸弹,她忙不迭追问道:“紫珏没事吧?阿蜜莉雅和罗纳德一家也还好吧?”
芬里尔只能如实说道:“那一日你失踪之后,紫珏作为唯一的证人却还是那副疯疯癫癫,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样子,琥珀气急败坏地抢走了他怀里的小熊,紫珏发了疯一般地要夺回来,却不慎从高阶滑落,额头磕了一个大洞。但倒是因祸得福,竟然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