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霜侧身,顺势蹬掉高跟鞋。
将纸巾叠拢以手指为弓飞射而出。
“真是厉害。”画面里李诗霜的反应让老人赞叹。“这样优秀的后裔你居然舍得么老赵都舍不得,还想给他的乖孙子报信呢”
“有什么舍不得的”李姓老者漠然瞥过座位上的人影,苍老人影低垂着头,温度冰冷,已经失去生机。“赵胜神机妙算,也未曾想到我们敢对他下手。或者说,我们信任赵胜,可他居然为了点虚伪的情感背叛我们的期待。”
“待我等永垂不朽,后代不过是玩乐。”
“别留手了,那东西迫不及待想要见血。”
音律起伏,演奏着一曲血腥节拍。
李诗霜看着场中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不仅被抽魂夺魄,连一身血气都被剥离。这些社会名流,富家子弟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便在音律交织的睡梦中死去。
黑影闪过,又是一截锋利的短刀划过女人眉心。
同时,一杆青铜长戈出现在她头顶,带着惊人杀机袭来,篆文弥漫,竟是一件古器
然后女人的脖颈被人猛的一拽,扔了个老远。
似龙似人的身影站在她先前的位置,随手扼住了袭击者的喉咙,手腕发力将脖子拧断。然后拿起袭击者手里的古器长戈把后方黑影定死在墙壁。
女人屏住呼吸,无法描述这种可怖的压迫感。
突然,她察觉到背后还有个人,回头,是半边身子染血的赵行舟,在那苦笑,好不容易养好的伤这回换做被人捅了刀子,还是件古器,若不是赤蛟,他会横死当场。
“他”女人想问太行山里的那头生灵为何救下他们。
“别问。”赵行舟回答,其实他也不清楚,谁能猜透一位君王在想些什么也许有着目的,也许随性而为。
血气铺天盖地,如同一场逆行的血雨。
“麻烦。”李熄安注视手中的血气从指缝里升腾,方才试图留住一人的血气可难以做到。
他能听见灵魂的嚎哭。
这些血气与灵魂汇聚,在成就一个未知可怖的存在。所以他不能让那两个崛起生灵死去,不然崛起生灵比普通人不知道深厚多少的血气与灵魂会给这场血淋淋地祭典带来什么变故,他琢磨不透。难怪那名叫李乾的老人希望他能遵守约定,是料到了么
“那头赤蛟为什么”控制室里,有人皱眉。
“谁知道,这不在计划里。”
“血气比预计的充足,让掘墓者们掘开祭坛吧,当那位重临于世,这里有没有活物都无所谓了,反正都是化作血食。”李姓老者语气森然。
李熄安听见有人在诵经。
很古老,这种语言里沉淀的岁月不可估量。
四面八方都有黑影起身,他们面目呆滞,只是机械地吟诵。古老的语言浩大如洪钟,一齐颂唱的声似潮起潮落。
现在他们正被潮水淹没,呼吸都难以维持。
“嗡──”
会场的地面坍塌了,往下沉降三千米。
石柱高耸四方,黑暗无边无际。
可漆黑的半空中猛然裂开一只猩红巨眼,虹膜扭转,凝聚成篆文,一篇古老经书在眼瞳中显化,至奥至玄的气息笼罩巨目视线所达到的每一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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