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冬藏就站在衣柜前,从他起床到现在,只出了刚才那一声。
楼冬藏“睡得好吗。”
贺关坐在床边叹气“你把我闹钟关了”
贺关不是听不到闹铃的人,是如果闹铃只响了一两声,那就另当别论。
楼冬藏点头“嗯。”
贺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吧,睡都睡了一会儿再联系助理不打紧。”
楼冬藏“不埋怨我吗”
贺关推他找衣服“行行好吧老楼,这点简单的题,要是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我也就算了,这时候再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失忆了不认识我堵衣柜门了,往旁边过去点。”
楼冬藏向旁边走了两步,在他带着笑的语气里跟着笑了一下“就是想听你说。”
贺关一边打领带一边说“好的吧,只此一遍,下次再也不许浪费我的口水”
他对着镜子里睡出一头乱的自己笑了笑,说“起得早了我头疼,效率也不高;今天的工作没上一次去司要紧,不着急;而且我的助理很让人放心,在规定时间见不到我就把会议推迟到了下午,也和司机打过招呼,九点已经给我来消息。”
他低头扣皮带“最重要的是我是董事,或早或晚什么题,反只会是别人等我。”
“没人损失,我多睡了一会儿,挺好的,不如说还要谢谢你。”
他一向会权衡利弊。
楼冬藏“嗯。”
贺关把领带夹夹好,穿好裤子外套,说“吃饭了吗,我下楼,一起吧。”
楼冬藏“没吃,好。”
贺关自然地抓他手腕,拉着他向外走“嗯,不知道岳叔做了什么,我饿死了”
昨天下过一场雨,今天外面太阳光干净透彻,清透得让人觉得自己视都变好了一个度。
贺关帮岳叔从厨房端小炒,从一楼打的花窗向外看去。
视野里一片清晰宁静,前两天装好的花墙安静地伫立着。
楼冬藏在桌边坐下,迟迟没听到贺关放下盘子的声音,“怎么了。”
贺关笑了笑“好久没起这么晚了,我睡了好久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还想着今天上午处理完工作下午回来,就能顺道和你一起把花给种了。”
他补充道“买的球根海棠放了两天,马上要栽下地,那几株落地松我看见岳叔已经种好了嗯。”
楼冬藏抬起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他手里拿着的盘子,放在桌子上,说“回来种,今天下午找人在外面装个灯,好吗”
贺关低头,怔怔地看他,没回答。
楼冬藏感觉得到他的视线,“怎么了。”
贺关“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要做点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楼冬藏刚想回答,收拾完厨房的最后一点残留的岳叔走过来,说“吃饭吧。”
语气不太好。
贺关“怎么了,叔最近不太高兴是在家里没法出去吗”
岳叔摇摇头“没,在家里看到蛇了。”
还是要吃掉雀的蛇。
贺关“是吗,可能昨天下雨太潮了,不过这边应该没什么毒蛇,草花蛇吧别担心,你怕它它更怕你,离它远点等走了就行。”
岳叔“嗯。”
他们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贺关吃过饭,杜俊彦刚好打来电话,已经把车停在门口。
他一抹嘴便要出门,跨过门槛,却被身后的人叫住。
“贺关。”
贺关扭头“怎么了老楼,是什么想要的吗,你说,我带给你。”
楼冬藏按着门框走过来,最终稍稍斜靠在门上,说“不是。”
贺关“嗯快说话,我真要上班去了。”
楼冬藏抬起手,朝他轻轻挥了两下,说“一路顺风。”
靠着门的男人姿态随,细听带着点笑,很快说完,放下自己的手。
贺关站在原地,一瞬间像被什么击中了。
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人送他上下班的场景,可现实只是家里空无一人,连养的虎皮兰都死得不能再死。
只一条冰冷的宠物蛇会等着他喂食。
没想到今天会在楼冬藏这里实现。
贺关笑着说“没题”
他收下这句常见得不能再常见的祝福,继续向前,大步流星,走下午清静温和的阳光里。手机地址小看书更便捷,书架功能更好用哦,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