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时贺关是被异样感惊醒的。
有什么东西硌到了他,热得他有点发汗,贺关稍微动了动,被人搂住肩膀抱紧,突睁了眼。
那是
贺关一下子清醒了。
闹钟还没响,窗帘遮光,屋子里一片昏暗。
还没等贺关再动弹,他就已经被身后的人粘人抱紧,拿鼻尖蹭过他耳后,问“醒了”
贺关哑着嗓子“你先放我。”
楼冬藏“怎么”
他话说到一半,自己也想起来早上怎么回事,再加上两个人睡觉时还紧贴着
楼冬藏主动松手。
贺关从床上坐起来,理也没理他,自己先去刷牙。
楼冬藏安静了好几分钟,等反应下去跟着摸去浴室,站在洗手台的台盆前。
主卧的盥洗室设计的是双人用,干湿分离,而且贺关在这么天,还有一个很小的习惯。
比如洗手间的台盆,他总会挑里面那个。
这样楼冬藏就可以少走两步。
楼冬藏斟酌片刻,还是问了“不舒服”
贺关站在他旁边的台盆前刷牙,一下被自己的牙膏沫呛到。
薄荷在嘴里呆久了,会有一股辛辣的味道。
贺关这两天作息不规律,今早发现自己有点上火,被牙膏蛰得像吃了辣根。
他低头吐掉牙膏沫,喝水漱口,按着台盆咳了好几声。
楼冬藏靠过来半步,帮他顺背。
贺关舒服了点,低头接着洗脸,说“为什么这也要问,能不能换个问题”
楼冬藏没辙笑“我也不想,可我总得知道你恶不恶吧,不以后怎么抱着睡”
贺关拿过毛巾擦脸“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抱着睡了”
楼冬藏故作惊讶“连抱着睡也不行”
贺关把毛巾砸进他怀里“就你精。”
就你精。
跳过抱着睡的问题,直接到早上贺关被顶到的问题。
一起睡觉可不等抱着睡觉。
贺关看似已经答应他,实戒备一点没少。
毕竟是尝试,贺关也不知道自己能和他走到哪一步,谨慎点总是好的。
发展太快了容易积累矛盾,那时候再突发现就是爆炸了。
贺关底里很珍惜和楼冬藏的这段关系。
楼冬藏握住手里的毛巾,可怜巴巴问“不行”
贺关“”
他含着不行两个字在唇边来回好几次,最终说“睡觉可以。”
楼冬藏立刻笑起来“好。”
贺关看了他一会儿,因为今天起得早,还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在里待着,倒是难得打量楼冬藏。
贺关还没有这种
自己说两句话就能牵动别人绪的经历,所以有点新奇。
贺关“你不刷牙吗”
楼冬藏“嗯,回答了再刷。”
贺关被他气笑了“我是止停阀我说话你”
他答应了楼冬藏回去刷牙
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楼冬藏“虽我没这个意思我可能有这个意思,总之很贴切。”
他回答了这句,不再说话。
他还在等贺关的回应。
贺关艰难说“早上起床突被顶到谁会觉得高兴啊”
楼冬藏“是不高兴,没有恶我”
贺关“我不想回想了,不过恶倒不至”
楼冬藏“那太好了。”
语气接近劫后余生。
贺关被他的语气逗乐,故意为难他“我要是说恶呢”
楼冬藏站在原,像是被问住了。
贺关是突发奇想,没想为难他,转移话题“你刷牙吧,我下去帮岳叔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