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哭笑不得“世子爷,她那边真的不疼,就是虫子钻进去吸了血,然后在您身体里将您经脉里的毒素用她的血换掉。”
“她这是吓”白泽还未说完,却看到陶园晕死了过去。
“撤走”江渊登时坐了起来。
“少主这”
江渊烦躁的低吼道“撤走听不懂人话吗”
白泽跺了跺脚,忙将玉瓶打开,在瓶口点了一支特殊的香,那些虫子纷纷从陶园的胳膊里又钻了出来,有些已经吸了陶园血的虫子被白泽驱赶到了江渊的身体里。
“少主,这几只总可以了吧不然太浪费了,这些飨宴蛊虫的培养,花费了不少心思,少主还是用吧”
江渊这才重新躺了下来,白泽也顾不上吓晕了过去的陶园,直接将那些虫子驱进了江渊的经脉中。
那些虫子从江渊的右手臂进,从左边的手臂钻了出来,其实江渊的胳膊上早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这样的小孔,瞧着令人头皮发麻。
那些虫子从江渊的胳膊里爬出来后,瞬间变成了黑色,一条条僵死在那里。
可见江渊经脉里的毒素何其的霸道,有的人一出生就在和死亡对抗,平常人唾手可得的东西在江渊看来却要付出太多的代价才能获得。
因为他从生下来就胎带的毒,让他和其他人变得不太一样,也养成了他孤僻的性子,和残忍肆虐的手段。
不想就在方才竟然对一个药人生出了几分奇怪的愧疚感,其实陶园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即便是没有他介入她的生活,她也一样活得精彩。
江渊重新躺在了那里,闭了闭眼,不知道为何越发厌恶自己了。
陶园再一次悠悠转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宽大的床榻上。
她忙睁大了眼,下意识想要坐起来,却有些头晕眼花,瞬间又躺倒在床上。
不知道是因为失血太多,还是因为惊吓过度的原因,整个人感觉都虚脱了似的。
她抬眸定定看着头顶上的纱帐,上好的天青色蜀绣缎子,价值不菲,即便是贵族用这种缎子做衣服都不敢多做,每年只做一套,不想永宁侯的世子爷居然拿过来做床帐,实在是奢靡到了极点。
床帐上的四角都镶嵌着夜明珠,一颗便是价值连城。
她身上盖着的被子一看就是男子才用的花样子,青色竹纹,上面陪着祥云图案,雅致得很,被子上有一种很奇怪的冷香气息。
“醒了”不远处一个声音淡淡传来。
陶园吓得差点儿翻下床榻去,她忙扶着床沿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却看到外间的隔断里端坐着的江渊。
江渊此番正在作画,穿了一件青色锦袍,束着一根青色玉带,头发完全披散在了肩头,此时已经到了傍晚。
马上要入冬了,吹进来的风分外的冷冽,将江渊的头发也吹散了去,就这么远远瞧去,陶园竟觉得这家伙像是天外飞仙一样。
“好看吗”江渊淡淡问道。
“好看”陶园呆呆道,突然发现自己偷看人家这事儿说出来就有些暧昧了。
“不不不不好看不是我是说你好看,我不是故意看不是”
陶园已经完全变得语无伦次了起来,扶着门框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