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美拉了拉降谷零的袖子:“安室先生,我们还要再继续去找宝藏吗?”
安室透蹲了下来:“那就……”
诸伏景光先道:“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我还以为能借着这个机会叙叙旧呢。”
他转头对少年侦探团道,“我刚刚看到阿笠博士的车就在楼下,让博士带你们去玩可以吗?我想和你们安室哥哥说说话。”
步美皱着眉思考了一下:“那好吧。”
伊达航也道:“我也就只是顺路过来看看,看到你没事也就放心了,等下还有工作,那我也先走了。”
于是折笠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过来又一个接着一个离开,病房里最终只剩下自己、苏格兰和波本三人。
或许是越紧张的时候越容易分心,即使到了现在的这种状态,折笠仍然有心思去想幸好灰原哀今天没有一块过来,不然四瓶真假酒聚在一起,不知道她的ptsd会成什么样子。然后他又忽然意识到,灰原哀没有来或许就是因为她的ptsd已经对波本犯过了。
“是利口酒吧?”诸伏景光忽然没头没尾道。
“什么?”折笠和降谷零都没反应过来。
“被你找借口调职走了的,是利口酒吧?”景光道。
赤井秀一并没有跟他说消息是怎么来的,也没有说组织在警视厅里的卧底是谁,但是想到刚刚班长介绍的利口酒先前在网络安全对策总部最近才调职过来,以及三年前山崎莫名其妙地让自己代替他去见利口酒,其实并不难推测。
降谷零也是刚回日本不久,什么消息都还没有来得及跟诸伏景光交流,对眼前这一幕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折笠沉默不言。
“看来就是她了。”诸伏景光继续道,“所以你是真的知道我的身份。”
降谷零心下一惊,不太赞同地转头看向诸伏景光。
“看来莱伊说的都是真的啊。”
“莱伊?”发出疑问的不只是折笠,还有降谷。
虽然没有经历过幼驯染殉职的意外,但是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依旧对付不到哪里去,在美国的几年他一直兢兢业业地致力于给对方添堵,相应地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的话,他也一直觉得真实性最起码也要打个对折来看。
毕竟除掉曾经同为卧底的身份以外,他们本来就属于阵营不同的两个不同组织。
“不只是他跟我说的,我自己也已经有疑虑许久了,就是他不说我迟早也会问的,你最近大概也感觉到了吧?”诸伏景光继续道,“所以,山崎,你究竟是哪边的人?”
折笠沉默,算是哪边的人?他自己也分不清。
如果不是因为漫画,如果不是萩原和松田,如果不是救下了苏格兰,或许自己到死都会兢兢业业地为酒厂效力,事实上,从现有的信息来看,他本来也是那么做的,这一切没有发生的话,他会在三年前就死在田纳西的枪下,以一个组织成员的身份死去。
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也分不清了。
沉默了许久,折笠开口道:“黑猫。”
“什么?”
“我的代号,在警视厅那边的,协助人。”折笠仿佛忽然放松了下来,靠在床头,“你们可以去查。”
既然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的阵营的话,那就交给你们去分辨吧,红方黑方的身份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会相信哪一个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