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三个人关乎犯禁飞行之事,等同于案犯,需要侍立禀告,可是偏偏里面就有个七皇子!
冰浅啊冰浅,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生生被于东离和溪玉斌裹挟到这些破事当中。
最终,雪独行让人拿来三把椅子,让堂下三人坐了,沉声问道:“好了,说说吧。”
溪玉斌率先开口道:“我等前来参加魔域试炼,行至教坊门前,遇到七皇子的几个随从勾结教坊之人,刺杀七皇子,我等出手救助,斩了作乱之人,于长老……”
雪独行大吃一惊,立刻站起身,大声喊道:“此言当真!”
冰浅皱了皱眉,平静说道:“确实如此。”
溪玉斌和于东离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七皇子延续了在市井当中的说辞,没有翻案,此事妥了。
雪独行却不依不饶,厉声道:“这不可能!你的随身之人,知根知底,怎么会如此悖逆行事,七皇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溪玉斌登时不干了,沉声说道:“雪御使这是何意?我等出手相帮,还帮出麻烦来了吗?再说了,市井之上,围观者甚众,之前修秘枢和廷尉府的官差也都听到了七皇子的言辞,何来为难之处?”
冰浅当然想翻案,但是翻案之后又能如何?
说溪玉斌暴起杀人,说于东离犯禁飞行,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得攀咬出自己?
最起码,一旦撕破脸皮,自己打压江浩,嫉贤妒能的名头就算是传扬出去了。
那样的话,事情极有可能性会呈报到父皇跟前,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父皇一眼就能看穿这里面的所有关窍。
所以,为了某些不能泄露的秘密,自己还真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如此了。
他轻声道:“雪御使,溪首席所言句句属实。于长老也帮着抵挡一二,奈何贼人凶狠,缠斗不休,他怕误了弟子参与魔域试炼,才驾起飞剑,匆匆离开。”
雪独行眉毛拧成一团,心里大骂冰浅不知好歹、不分轻重。
你们这一通鬼话看似圆润,实际上处处都是漏洞,我信了才怪!
照你这说法,于东离还是个护卫皇族的功臣,不但没有过错,还有功劳了?
是不是还得发几枚灵晶奖励一下?
雪独行按捺住心头的怒意,缓缓说道:“皇子遇袭,乃是大事,不可轻率处置,这样吧,此事呈报冰皇,让圣上裁决吧。”
雪御使心说,到了圣上跟前,看你们怎么胡说八道?
七皇子赶紧说道:“雪御使,父皇政务繁重,还是不要劳烦他了吧,说句不怕大家笑话的话,父皇如果生了气,我这个当儿子的,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说完,对着于东离道:“于长老,你意下如何?”
于东离沉思片刻,拱手说道:“但凭雪御使裁决。”
雪独行心中直叹气。
从如果按照世俗的亲属关系,七皇子乃是自己的外甥。雪御使自然知道,这个没有爵位的外甥,在皇室的地位有些尴尬,此事如果真被冰皇所知,还真是福祸难料。
看来,只能装作信了他们的鬼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