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玉这苦逼孩子,但凡是知道他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少有不滋生恻隐之心,如果没法控制,他注定会成为为害一方的魔头,那么便是不忍心,也会趁早杀了他,事实并非如此,还有救,他的问题能解决,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离奉王朝带回去活祭了。
当然,这里面自然不会只有私人感情,还有利益考量。
解决的仓玉身上的问题,损害的定然就是离奉王朝,离奉王朝的削弱,自然就是其他势力的加强。当然,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有叶绮罗这座“大靠山”,叶绮罗态度很鲜明,有没有他们都一样,那么他们跟着捡点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我们离奉王朝的事情,外人最好不要插手”话语中透着傲气与冷然。
仓翼一身金丝袍,虽是最年幼的皇子,但是天赋最好,不出意外的话,在步入合丹境之后,就会成为新一任离奉皇,这般特殊的身份,加上离奉王朝中特殊的等级制度,他习惯性的高高在上,王朝中那些与他同龄的骄子,也都不是友人,而是下属臣子,甚至实力强的长者,在他面前都恭恭敬敬,在他的观念认知里,并非实力至上,而是皇权至上,哪怕知道外面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会适当的改变,但做不到完全收敛。
此种种,让他矜骄自傲,目下无尘。
作为同等的天骄之子,没几个爱搭理他,他自是也不屑,帝王就是孤家寡人,不需要与他并肩的人,要的,只是别人的臣服,走的是十足的“霸道”。
可惜,出了离奉王朝,外人只看实力,仓翼远没到让人恭敬低头的地步。
“仓翼,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们离奉王朝对自己做下的事情,是半点都不掩饰了你们那点破烂事儿,自然没人想插手,不过想带仓玉走就免谈。”
仓翼以一种鄙凝的眼神看着贺临,“所以,你们金阳宗是打算与我们离奉王朝宣战吗”
“我一直就说,你这个人很没意思,随随便便就要将背后的势力扯进来,你自以为能代表离奉王朝,那不好意思,我在金阳宗,也就小卒子一个,除了我自己,谁都代表不了,我站在这儿,仅仅是仓玉是我认可的兄弟而已。”
仓翼冷嗤一声,完全没把贺临放在眼里,抬手,手中出现一个铃铛,轻轻晃了一下,没听到任何声音,只听他开口,“仓玉,出门在外这许久,该回家了。”
仓玉似失了魂一般,从贺临背后走出来,像木偶一样向仓翼那边走过去。
贺临眼神一凛,没想到为了控制仓玉,居然用控魂这种下作手段,一把抓住仓玉,“仓玉,臭小鬼,赶快醒醒”显然,毫无作用。
不过因为贺临的阻拦,仓翼抬起手挥了一下,后面一合丹境强者二话不说,对着贺临就一掌拍下来,毫不留情,也没顾忌仓玉,显然,对一个小辈儿,也是杀了就杀了,对仓玉,只要不死就完了。
除非是大仇大怨,否则强者不能对小辈儿出手,这一直都是潜在的规则,不然,那些还没成长起来的幼苗,岂不是随随便便就折损了,现在离奉王朝却这么不要脸。
“砰”的一声巨响,出手的合丹境强者,非但没伤到贺临半分,力量反弹,震飞自身。
仓玉后半个身位,多了一个人,神情有点恹恹的,好似还没睡醒。
贺临见她出手,很是兴奋,不过见她那样子,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乖觉的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