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统考能拿个日本偏差值前三吧,试图证明黎曼猜想的超级数学天才还是做不到的。
拼命补习一段时间后,他整个人的气质前所未有地沉淀下来,不像是浪漫的文学家,而像是会理性思考的数学家了
果然在参加莫斯科大学特招考试时,太宰以第一名的分数脱颖而出,进入学校,开始为了人类的数学事业而奋斗。
送他进入大学校园时,安和难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就像是看见孩子学有所成的老父亲一样,他又不置可否地想起了未来太宰无所事事到处游荡,阴阳怪气的样子。
这让他笑容又迅速收敛了。
哎,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保持从一而终的节制聪慧,就比如吉尔伽美什,小小年纪就长成了贤明的模样,青年时代就变成“啊哈哈哈哈”笑的暴君了。
太宰应该是长歪了吧。
太宰治的莫斯科大学生涯是走读制,只是学校距离家太远了,安和干脆帮他在学校里办了住宿,还买了全套的床上用品,为了照顾下一个菲尔兹奖获得者,年轻的天才,学校专门给他划了单间,安和还跟他说要是不想回家的话就留在学校里研究,总之太宰的自由度非常之高。
如果他想要搞些事情也很方便。
太宰其实是想粘着安和的,但一想到为了推翻费佳与果戈里,他需要在俄罗斯站稳脚跟,发展出自己的人脉,便选择暂时蛰伏起来。
而在这段时间中,安和身边就只剩下果戈里以及费佳了。
切除了神经的伊万成为了费佳的贴身仆人,可他又不识字,也没有进行过当佣人的训练,整个人看上去颓废异常。
管家看见他孱弱的身躯、苍白的脸色,还有包裹着头颅似乎还在渗血的绷带,一个劲地皱眉头。
这外在形象也太太太太太差了吧。
再说了,少爷到底是从哪里认识这种人的,他身上散发着贫民窟的臭老鼠味道。
管家不信任地扫过宅邸内的仆人以及寄宿的宾客,当安和接收到他怀疑的视线时,毫不犹疑地以清正的目光回视。
这搞得管家十分羞愧,哎,他怎么能怀疑安和先生,明明对方是一名知识丰富的绅士,举手投足之间几乎沉淀着上百年的优雅,他的祖上一定是贵族吧,否则才不会有这样的风姿。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安和怎么会跟贫民窟的人认识呢,真是想想都不可能。
安和我dio科世世代代都是绅士。
而费佳,他干脆釜底抽薪,领着伊万在父母面前过了明路。
“他是贫民窟内走投无路的异能力者,每天都活在下层人的欺负与唾弃之中。”费佳说起花言巧语真一套一套的。
“在安和老师的教导下,我打心眼里理解了父亲与母亲的事业,也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我也想为了与我相似的人做点贡献。”
他一边咳嗽着一边说“但我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只能从个人开始,就算是救助一个人都比什么都不做好,我是这么想的。”
“伊万他实在是太可怜了,看他的脑袋都被人打出血了,如果放他回去的话,一定会很快横死街头的吧,于是我才让人将他领进来。”
费佳还刻意转移视线,表现出孩子似的吞吐与紧张,他的眼睫毛很长,又是黑色的,从上而下看就像是丰润的乌鸦羽毛,每一次颤抖都扇在人的心上。
“我、我会对他负责的,也会好好教导他礼仪。”他对父母“忐忑不安”地说,“我想要收留他。”
陀思妥耶夫斯基夫妇当然答应了,不仅答应还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们私下里对安和说,实在是太感谢他的教导了,费佳以前就是很可爱的孩子,但多少有点冷漠,他们实在是想象不到,对方也会变得这么的有血有肉,有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