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让咱家转告给王妃一句话。”
“皇上担心王爷的身体,三日回门便取消了,王妃心里记着承恩公夫妇就好。”
楼妆摸了摸下巴,这死太监是在提醒褚元青她的身份吗?
掂了掂手里的石子儿,等余万提出回宫,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将石子儿丢了出去。
“诶呦——”
余万当场摔了个狗吃屎,牙磕在了地砖上,磕掉了半颗牙,血糊了满嘴。
距离掉光牙又近了一步呢。
管家解决了那几个宫女回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忙去请府医过来,却被余万制止了。
“不过流了点血,不碍事儿,咱家这就回宫去了。”
管家还想说什么,听见身后传来褚元青懒洋洋的声音:“公公慢走。”
管家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余万离开。
褚元青打发了管家,轻咳了一声,日光落在瘦削的脸上,显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还不下来。”他沉声道。
楼妆意识到褚元青是在叫她,也不磨蹭,直接从房顶上一跃而下。
青绿色的裙摆像一朵盛放的花。
“啾唧”
银莹紧随其后,白团子啪叽落在了伏阳头顶,砸得他眼前发黑,险些一屁股坐地上去。
楼妆的视线在男人脸上转了一圈,面无表情地问:“褚明诚给你送小妾?”
饶是褚元青心理承受能力超乎常人,乍一听了这话也差点呛到:“你一个女子,怎能......”
“难道不是?”楼妆脚步一转,在他对面坐下,琉璃色的眼瞳直直望进男人眼底。
褚元青摩挲指腹,又摆出那张死人脸,不怕死的撩拨楼妆:“怎么?你吃醋了?”
楼妆:“有病就吃药。”
褚元青虎着脸:“大胆!当心本王罚你三个月的俸禄!”
楼妆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放心上:“给点钱,我要出门。”
褚元青斜睨了她一眼:“跟管家要。”
楼妆理直气壮:“刚来王府那天我打了他,估计他记恨上我了。”
褚元青嘴角抽了下。
他当然知道楼妆刚嫁来王府那天把管家踢进池塘这件事,只是未料到楼妆会大大咧咧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伏阳,给钱。”
伏阳取出一张一百两银票和一些铜板及碎银子,双手呈给楼妆。
褚元青大爷似的靠在轮椅上,扬了扬下巴:“够吗?不够再跟本王要。”
好歹是他娘子,出门没钱怎么能行。
全然忘了当初赐婚圣旨下来,他曾对伏阳说,若是楼妆不安分,便直接取了她的性命,省得碍他的眼。
楼妆看不惯他那嘚瑟样,也不惯着他,拿了钱转身就走。
望着楼妆高挑笔直的背影,褚元青霍霍磨牙:“岂有此理!她简直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伏阳:“......”
就您这喜怒无常的性子,跟小孩儿似的,王妃没气得打您一顿还得多亏了她脾气好。
说话间,一个模样普通的侍卫走了进来。
“王爷,那个叫春娇的丫鬟想往外递信,被属下截下了。”
褚元青眸色微深,抬手接过信件,忽的蹙起眉头:“这什么味儿?”
侍卫:“春娇买通了厨房负责采买的人,把信藏在了运送蔬菜的车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