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天晚上,刃莲被送回来了。
回来时,他竟是被几名侍卫抬在担架上,整个人呈昏迷的状态,对外界完全没有反应。
桃刀三人凑过去,错愕道“这是怎么回事?!”
“都堵在这里干嘛?快让开!”侍卫长没好气道,“麻醉了而已,别大惊小怪的!”
犬饲不可置信“他只是伤到胳膊而已,需要麻醉吗?”而且还是全身麻醉?!
侍卫长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吆喝几个侍卫把刃莲抬进屋子。
见状,桃刀不由皱起眉。
如果只是一处小小的枪伤,完全无需对刃莲实施全身麻醉。
那……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或许,”零忽然道,“是不想让他看到什么吗?”
犬饲没能听懂“什么?”
桃刀却想到什么,眼中陡然划过一道光。
她想到了暗格后那一对充血的眼球。
难道……实验室中除了血石外,还藏有什么不能让他们发现的东西?
正想着,却见那几个侍从从刃莲房中折返,作势离去。
“……等等!”有人道,“白克呢?”
白克是另一个被带走的实验体。
侍卫长“他伤势比较严重,就暂且先留在博士那里,”他横起眉,冲几个实验体厉声道,“你们几个都给我注意点,这才刚上任没多久,如果再伤到自己,博士可不会再替你们治疗!”
众人忙点头。
桃刀忽然道“他不是伤在胸口吗?情况很严重吗?”
“什……”侍卫长有一瞬的怔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严厉道,“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
桃刀直直盯着他“那我们什么时候上任?”
被她的问题步步紧逼,侍卫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狠狠瞪了桃刀一眼,畧下一句“今天禁足,都给我呆在塔里,哪里也不许去!”
说罢,他带着一众侍卫,转身离去。
桃刀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皱起眉。
——这人在说谎。
白克伤到的分明是腹部,而不是什么胸口,如果侍卫长把他带去治疗,怎么可能连他伤在哪里都不知道?
那问题又来了,如果他没有送白克去治疗,他为何又将人留在了那里?
桃刀正想着,面前却陡然多出一人,随即鼻间传来一股好闻的冷香味。
零忽然挡身站在她的前面。
桃刀一愣“零?”
零却不吭声,绿眸警惕地盯着前面。
桃刀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在距他们几米远的地方,一个侍卫正扶着帽子,拖拖拉拉跟在队伍后面,她不时回头,往桃刀两人的方向瞥。
在她又一次的回头后,她稍微抬起帽子,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桃刀“……!”
是鱼理!
犬饲也看到了,眼睛一睁,下意识道“鱼……”
“嘭!”桃刀眼疾手快,一脚踹向他的膝盖。
于是犬饲的声音在中途猛地拔高,转为一声痛叫“……嗷?!”
桃刀闭着嘴,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闭嘴。”
犬饲“……”嘤。
桃刀小跑上去,刚好鱼理后退两步,往地上丢了个纸团。
她冲桃刀比了个手势,露出她熟悉的温和笑容,随即将帽子扶正,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