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想现在她也许可以明白那个老祖宗为什么会把家搬迁到这里了。
看着比别的地方都能养玉。
风中传来淡淡的竹叶微苦清爽的气味,偶有几根高耸的竹子上系着红绳铜铃,这铜铃也许时常是有人换新的,风吹雨淋,颜色依然鲜亮,声音清脆。
“每次来都觉得好像要去寺庙里上香。”
七夕指着外边,竹林掩映着天光,前方碧色如海,隐约可见高山上那形制复古的大型宅院,真有点曲径通幽的意思。
再往后车子就不能上山了,车停在了山腰的停车场上,早有仆人在那等着引路。
所幸这些人穿着还是西装裤白衬衫,并没有穿着长衫唐装,不然七夕会觉得自己又穿了一本书。
只是他们身上却都戴着一件或两件的玉饰,有的是耳环,有的是手镯,有的则是玉吊坠。
件件造型别致,水头肉眼可见的好。
“看来今年有很多小首饰卖呀。”
战菁菁看了一眼那些人身上的饰品,秀家也是生意人家,虽然低调内敛,但该让人看的还是会让人看。
每年这些领路的人身上都会戴几件首饰,之后就会有更精致的同款出现在玉雕会上。
领路的仆人小声与七夕和战菁菁谈笑“两位来得正好,不早不晚,进去闲聊一会,玉雕会就开始了。”
战菁菁则有些惊讶“哎呀,我还以为要和去年一样,秀家的二叔叔要先发放牌子,把我们分批送到不同的厅堂里呢。”
仆人像是知道战菁菁会这么问,之前领路时其他人也是这么问的。
“今年不会了。金蝉少爷不大喜欢这样,所以往后也再没有了。”
仆人微微一笑,不再多话,踩着打扫得十分干净的石阶,领着七夕和战菁菁继续往上走。
战菁菁怕七夕体力不支,小心扶着她,然后在她耳边说。
“金蝉少爷,就是秀金蝉,下任的当家。他二叔以前见他年少,还想和他争当家的位置,现在看来那个二叔应该是输掉了。哎呀,我以前也不喜欢这个二叔,都是受邀的客人,还非得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我听说啊这个二叔私底下还倒卖家族产业,谁不听他的,他就要谁家破人亡呢”
七夕听着这话,心中隐隐约约有点预感。
这时剧情提示音突然响起。
原本昨晚七夕看时,原文里只有
口口口口口口战菁菁与邵七夕到达秀家,玉雕会开幕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全因为口口口口口,所以口口口口了。
但经过刚才那段情节的填充,原书里的原本只有“口口”的那行字显现出来了。
随着时间流逝,战菁菁与邵七夕到达秀家,玉雕会开幕之所以能风平浪静,全因为反派二叔亡,所以无事发生了。
七夕淦
她说怎么都是口呢
挂掉的那个哪里是什么反派二叔,是穿书局的又一位前辈啊
七夕眼泛泪光,战菁菁登时紧张起来。
“七夕,哪里痛吗”
七夕摇摇头,她默默抬头望天,风吹干了她的眼泪。
这不是什么哀伤的眼泪,而是羡慕的泪水。
前辈,我真的好羡慕你,能被人直接一波带走
所幸大宅距离山腰不远,等七夕稍微觉得有点累的时候,他们就走到了一片宽大的平台上,面前就是一重又一重的宅院。
仆人上前一步,缓缓开了大门。
门开时,能看到里边铺着的青石板,院中栽着白色的风铃花,各色穿着白色长衫的人或站在院子里,或坐在花下,或抬手逗着挂在廊下的雀鸟,听得门响,就齐齐将视线转向了门外。
站在门里的,大多是秀家的新一辈子弟,客人来参访玉雕会,自然要看看手艺人。
这些孩子也个个生得秀丽好看,目光清亮有神,穿着统一的服制,头发乌黑,身姿挺拔,修长的手指露在袖外,任谁初见时都会被这画面镇住。
但在门外的女性缓步走进来时,却没人在留意摆什么姿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