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申两城交界处,山影笼翠,阳光暖霭。
温泉酒庄在早上的时候,迎来了山涧中树鸟的鸣啼声。
而如若再将镜头转到一层的大套房里,那声音里可能又得掺和着点儿床骨架子的摇晃声。
季明珠侧脸埋在枕头间,长卷发随意地披散,承受着一记记的力道。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洋洋洒洒地铺在雪白的脊背上,亮的晃眼。女孩被把着腰,桎梏住,扭着想要逃脱,复又被捞回来,埋的更深。
江寂伏在她身后,附在她耳侧,气息沉沉的笼罩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消停。
季明珠大早上的,嗓子都要哭干了,像是干涸的小溪,流过鹅卵石上,都不流顺了。
“江寂你离我远点”季明珠瓮声瓮气的,结束了之后就再也没看他。
她堵着气性,只觉得要炸了。
因为江寂有点儿过分,昨天不够就算了,大清早地又逮着来。
“累不累,要我抱你去浴室吗”江寂摘了东西,将那玩意儿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
就还好意思问她累不累他看不出来吗
她感觉自己混沌了几秒,刚闭眼就又被弄醒了,都不带喘气儿和休息的。
季明珠趴在被褥上,想要去踢他,发现腿儿都没劲,压根抬不起来。
“我要再睡会儿你再靠近我就真的死定了”季明珠恶狠狠地威胁。
江寂不为所动,停在她上方,修长的手探过去抚抚她,嗓音很缓,“还是清理一下好,不然容易难受。”
这话说得好听,但是又是因为什么需要清理啊难受又是因为谁啊
反正她不太想跟他继续掰扯了。
季明珠赖着不动,看他大有一副不罢休的趋势,开始撒娇,“江寂,你就别管我了,我真的真的好困哦。”
她的眼皮耷拉着,怎么也张不开,像是抹了胶水,黏的紧紧的。
“那醒了叫我,我抱你进去。”江寂拨拨她的长睫毛。
“”
他对于抱她这件事儿,是真的很执着了。
“我管你呢。”季明珠双手推拒着挡开他,“哎呀你怎么跟个麦芽糖似的。”
江寂在她的起伏之处轻轻捏了捏,这才起了身,换上了浴袍。
季明珠赶跑人了以后,捞过被子,将自己裹好,也不管床单淋哒哒成了啥样,径自窝着躺好。
她也是真的困了,没多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江寂凝神看了季明珠片刻,径自低声道,“真的跟个小猪似的。”
江寂收拾了落在地上的衣服和纸团,稍稍整理了下,扔进垃圾桶。
趁着季明珠睡觉的时候,他叫了酒店服务,送上来了新的床被用品,没劳烦管家。
在这种换床单的事情上,江寂明白,如若让季明珠知道了是别人换的,大概能暴捶他很久。
季明珠有时候颇为大胆,但更多的时候,则是落到实战之处,便怂了。
昨晚黏人不说,哀求着的时候,娇的能滴出水了。
但也是看他收敛着不好受的模样,又自发主动地迎合上来。
江寂能感受到季明珠对于他的那份热忱。
其实年少的时候,也有确定过的时候,但因为年轻气盛,在欢喜过后,又会陷入新一轮的自我怀疑中,在确定和不确定中徘徊。
他还记得高一的时候,英利国高和隔壁附中打篮球联赛。鄞城也有不少达官贵族,上的不是私立而是公立,所以附中篮球队里面,有不少两人从小相识的人,不乏长得好看的。
和肖译大放厥词放话要干翻全场不一样的是,那时候的江寂表面不显,背地里暗自牟劲。
英利国高里,那么多的女生,他唯独只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