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刚刚和你微信视频,怎么出现了一道男音”
话落,连棠望向一旁。
落地镜前,年轻男人背对着她,正在给自己系领带。
修长指尖如玉,昨晚却是在她身上作肆。
”呃,我忙着呢,有人帮我代接了,没什么大碍啦。”
“对,忙到不肯来澳洲和我见面了。你当初怎么和我说的,要追逐我到天涯海角,结果上了大学就疯玩,我看你其实是藏了个野男人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连棠从床上跳起来,“你才养野男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怼了会儿,季明珠才放下心来,“还以为你怎么了呢,现在没事就行,我挂了。”
澳洲近来云雾连绵,雨声不断。
但季明珠的心情还算好,她将手机放到一旁,复又拿起咖啡杯,视线透过透明的窗看向外面的中街大道。
蓦地,群来群往的外国人里,一道颀长的身影一闪而过。
好熟悉。
季明珠顿了顿,定定地盯着刚才那个方位看。
但什么人也没有。
果然,是她的问题。
最近错觉实在是太多了。
每个人都在过着的自己的日子,平缓中稍有波澜,哪儿有那么多巧合。
连棠回了趟连宅。
连父说家里有大事,设宴招待客人,让她回来,顺便蹭个大餐吃。
连父这样说的时候,就真的是重量级的尊贵客人。一般来说,连家会布置一桌的好菜,都是连母亲自做的。
连母甚少下厨,机会难得,连棠当即屁颠屁颠的回来了。
连棠哥哥,我这周末回家吃妈妈做的大餐了,暂时放养你一段时间╮ ̄ ̄\\╭
沈顷好,到时见。
连棠站在家里楼梯中央,琢磨着这句话。
什么到时见
她说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啦她没有啊
抠抠索索了会儿,她在屏幕上噼里啪啦打了字。
连棠下星期忙着团建,下下星期我们见
因为她还在上大学,平日里有课,两人一般是周末才见面。
通知完毕后,连棠继续上楼。
然而还没走到二层,一阵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
源头是连蕊房间。
“哪怕你对我有一分真心,哪怕一分,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声音带着点儿颤。
“林葚,理智点好吗,起码当下,我觉得我们俩都需要静下来,而不是反复吵闹。”
“不需要冷静,我走便是。”
随着门被打开,一个清瘦高挑的男生走了出来,头发被挑染成奶奶灰,皮肤很白,大抵是刚哭过,睫毛湿漉漉的。
但他的眼神很冷,林葚迈下来的时候,显然没料到有个偷听者。
但只愣怔一瞬,他就冷漠地擦过连棠的肩膀,往楼下走去了。
林葚是连父战友的儿子,因为从小父母双亡,被接了过来,寄住在连家。
他和连棠同龄。
连棠被迫偷听,恨不得钻到角落里去。
但想到刚才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