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以为寇醉又怀疑她对他是不是有不良居心,翻着试卷嘀咕顺口溜转移话题,“秃脑亮,磨电棒,磨到北京找对象。对象找不到,只有苞米茬子沾大酱。”
寇醉失笑,“这都是谁教你的?”
时栖眼睛弯弯地笑,“我妈教的。”
“……”
寇醉和时栖坐了两天同桌,蔡源和化学课代表谈完话,通知化学课代表叫寇醉去他办公室。
寇醉一走,齐博就兴致勃勃地回头采访时栖,“怎么样,和寇哥坐同桌什么感觉?”
时栖一直在用生命保守秘密,绝不轻易露出她心底的狂喜,就玩笑说:“挺好呀,可以随时督促他学习了,我为又为祖国培养出一朵鲜艳花朵而骄傲。”
齐博不喜欢这回答,“你也太敷衍了。”
“哦,那我来个不敷衍的,”时栖表现出极大的喜悦,“超级开心啊,我暗恋他好多年了,终于和他成为同桌,我高兴得都想蹦起来喝二两酒!”
齐博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自己有病,还是时栖有病,不打听她和寇醉的感情世界了,去走廊放风。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时栖,时栖学霸已经在认真做题了。
寇醉和时栖有一点很厉害,只要开始学习,周围人声音怎样大,他们俩都能做到无动于衷。
齐博看时栖做题时岁月静好的侧脸,心里的疑问像坟岗子里阴天飘出的雾,怀疑她喜欢寇醉,可又好像不喜欢。
他这个局外人都看不懂了,估计当事人寇醉可能更迷茫。
齐博在走廊和同学打闹吹了会儿牛逼,看见寇醉下楼梯回来了,他招手问:“蔡源又找你干什么了?”
寇醉心情明显很好,眼尾上挑,嘴边含笑,走到齐博身边时在他耳边说:“可以不住寝了。”
“发生什么了?”齐博震惊。
寇醉抢走齐博手里的开心果,剥开扔嘴里,“一个朋友帮的忙。”
顿了顿,寇醉望向最后一排正在学习的时栖,叮嘱说:“别让时栖知道。”
时栖和寇醉初坐同桌,她低头算题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用余光偷瞄他。
寇醉的侧脸特别好看。
他上一个微信的头像就是他抽烟的侧脸,黑白色系,微微扬头时轮廓鲜明,半阖着含情的眼,嘴边一支燃着的烟,忧郁同时又嚣张,文艺到爆的头像。
现在她坐在他旁边,垂眉徐缓地翻着她送他的错题本,右手随着划上一些重点符号,侧脸专注而认真,喉结偶尔涌动,漫不经心地散发着他认真时的魅力。
寇醉的目光放在笔记本上,忽而嘴角扬起一缕笑意,“看什么?”
时栖偷看被发现,登时脸红脖子粗,手撑住脸挡他视线,嘀咕说:“谁看你了。”
寇醉笑着偏头看她,“我也没说你看我啊,这不是问你在看什么吗?”
时栖脸红地支支吾吾,“看你头发有点油,在想你几天没洗头了。”
“我一个月没洗了,一甩头发都能往下掉油,你要炒盘菜吗?”
“你怎么这么恶心啊。”时栖难以置信。
“这不是你先恶心我的吗,”寇醉笑捏她耳朵,“总是恶人先告状。”
“……”
时栖强制自己不要偷瞄寇醉,但还是瞄了一节课又一节课,激动心情不断地从心底溢出来。
寇醉平均一节课最少会专注学习半小时,另外时间他就趴桌子睡觉。
他睡觉的时候是完完全全趴着睡,她都看不到他的脸,但她能看到他耳朵。
窗外阳光落下来时,会晕红他的耳廓,耳朵一圈红红的,而他耳朵旁边的皮肤又特别白,显得寇醉人畜无害的,像个奶油小生。
时栖想捏捏寇醉的耳朵玩,犹豫了好几节课,到晚自习的时候,终于想到一个理由,慢慢抬手去碰他耳垂。
寇醉好似睡得沉,没动没醒,时栖艺高人胆大,捏着寇醉的耳朵玩得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