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回去,合力晒了刚刚洗过的东西,然后才重新开始回到屋子里。
反正林樱都已经看过了,刚刚脏成那样的床单她也洗了,贺辞现在没什么不好意思了,全程听她指挥。
林樱让他拿扫帚把房间的角角落落都扫干净,保证不要落下什么卫......
生死角,把蜘蛛网什么的都扫掉。
她自己则是去了窗户前面,把那黑漆漆、厚厚的一层纸给撕了下来。
窗户是木窗,也是雕花的,还挺好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贺辞贴的窗纸破了一层又一层,他也没撕,破了就继续贴一层,以防蚊虫什么的爬进来,久而久之,窗户纸都很厚一层了,再加上又没打理,每次灶屋生活满屋子的烟,墙面和窗户纸都被熏黑了。
林樱撕的时候还发现有一层布,不太好撕。
贺辞见状,挠了挠头,有点不太好意思的说道:“之前贴的窗纸总是破,我就钉了一层布上去。”
难怪这屋子里的采光那么差。
撕下那些窗纸之后,整个屋子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
暖暖的阳光也顺着木窗照射进来,投在有点不太平整的地面。
把窗户上面收拾好了之后,林樱又回了一趟家,拿了点家里剩下的白色油纸给他糊在窗上。
蚊帐他上次是自己洗过的,也不是很脏,所以这次就没有洗。
不过挺乱的,林樱拿了个剪刀把一些扯成条的纱剪掉,又给他把把蚊帐四周归纳整齐。
这样一来,露出了整个床原本的面貌。
原来也是个梨木雕花月洞门罩式架子床。
床两边是弯月般的门户,很好看。
只有大户人家一般才会用这种架子床。农村人一般都是随便弄个榻就睡了。
贺辞家这个床在村里肯定是数一数二的。
林樱也是被惊艳了一下。
“这床挺好看的,跟那脸盆架子好像是一套的?”
贺辞本来是在收拾柜子,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这床是我爹当年为了娶我娘,亲手做的,那脸盆架子是我娘的陪嫁。”
原来是这样。
林樱恍然大悟。
“你......
爹娘肯定很相爱。”林樱猜测。
这床做的跟那脸盆架子还挺配的。
贺辞点头:“听说当年在村里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话。”
他没有多说。
后面的故事并不美好,再好的一对眷侣,也抵不过肮脏小人的手段。
最后只落得两具枯骨。
在林樱的带领下,两人很快把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林樱还给他的家具重新摆放了位置,保证房间采光最大化。
贺辞任由她折腾。
家里不用的布料很多,都是很多年前用过的旧床单之类的,林樱和贺辞一起把它们铺平钉在墙上,黑漆漆的墙面顿时就被遮住了。
卧室收拾完了之后,贺辞看着面前整整齐齐又亮堂的卧室,几乎认不出这就是自己住了这么多年的地方。
完全是大变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