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领着三名小弟回到海城分部,院子里停了一辆车,暴雨倾盆,砸在地面上,溅起碎玉点点,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雨中宛若神祗,海城分部总裁为他撑伞,十几名黑衣特工立于雨幕中,强而凶狠的威压压得他们透不过气来,人人自危。
光头男和三名小弟一进院子被踹在雨中。
“你们做什么”光头男大吼。
“三爷在此,不得放肆”海城分部总裁厉喝,“你们这么晚出去做什么了”
光头男一听三爷名讳,吓得跪好,一五一十地把今晚的事情全盘托出,光头男正想抬头邀功,只见一把匕首破风而来,直直地穿透他的手臂,比他划伤顾瓷那一刀更严重数倍。
光头男咬碎一口银牙,不敢发出痛呼,鲜血染红了地面积水,海城总裁双腿一软,在这无声无息的威压中无法呼吸。
“雇主是谁”三爷的声音掩于闪电雷鸣中,却又比之更具威力。
医院里,蒋君临昏迷不醒,顾瓷皮外伤缝了9针,已是凌晨三点,警察小哥哥正在做笔录,顾瓷说,“我路过看到有人在围堵他,所以喊他上车离开,谁知那几个人穷追不舍,一路追到城中村,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你认识被害人吗”
顾瓷点头,“认识,华兰银行的总裁蒋君临。”
她掐头去尾,编了一段故事,蒋君临和她不对口供,也出不了差错,警察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为什么经过岭南路”
“我和陆知渊今天中午到海城,然后去找了张小梅,问一些陈年旧事。回到酒店后,我有疑团未解,想再去找张小梅,我在海城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台风天,迷路了。”顾瓷语气淡然,做出一副疼痛的样
子,麻药过后,伤口是真的疼。
“既然你和陆知渊一起来的,他人呢”
顾瓷说,“我出门时,他去游泳了,警官,酒店有监控记录,你一查就知道了,我手好痛,能让我休息了吗”
“行吧,后续有什么,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好”顾瓷说,“我是良好市民,一定和警方合作。”
警察小哥走后,顾瓷电话顾子遇,“妈妈,你没事吧。”
“没事,妈妈和你报平安,免得你担心,你早点睡吧,舅舅还昏迷不行,妈妈可能要耽搁一段时间。”顾瓷也不确定蒋君临的病情。
顾子遇知道她没事,也放了心,顾瓷挂了电话后,蒋君临手术已结束,他撞到后脑勺,淤血未散,还没清醒,警方已通知蒋明华。
麻药过后,伤口隐隐作疼,她看着陆知渊的头像,若有所思,给他最后一句留言是蒋君临在岭南港出事,我要去一趟。
陆知渊并无应答。
一道闪电从天际劈到窗前,闷雷如打在顾瓷眼底,顾瓷拔了针管,披衣而起,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车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