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渊把玉米上的每一根细须摘掉,“既然情绪是真的,感情为什么是假的自我认知不断在重塑,可情感也一直在重塑,一开始是假的,怎么就认定一辈子是假的”
“陆知渊,自我认知重塑建立在痊愈的基础上,情感缺失,情感自然也是空白。”顾瓷接过他的玉米,掰断,一人一半,“人生如戏,可戏不是人生。”
陆知渊吃着玉米,若无其事地问,“好端端怎么提起情感障碍”
“我一直在考虑选什么专业。”顾瓷问,“选心理学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不喜欢心理医生。”陆知渊淡淡说。
“我管你喜欢什么”顾瓷起身,倒了一杯西芹樱桃汁。
陆知渊并不纠缠于她要学什么,“我和车队要飞拉维斯,分站赛要举行了,明天走。”
“这么突然”顾瓷问,“不是三天后再走吗”
“黎江订了票,早点熟悉场地。”
“我也要去”顾瓷说,“留两个座位给我们。”
“你真的要去看我比赛”
“当然”顾瓷眼睛弯成月牙,笑得很甜,“你每一场比赛,我都不想错过。”
陆知渊眼睛亮晶晶的,肉眼可见的高兴。
顾瓷问,“你很高兴吗”
“当然”陆知渊说,“我给你留最好的位置。”
“好”
顾子遇回楼上时,已中午,在沙发上瘫成小咸鱼,汗水湿透了他的运动衫,头发都在滴水,双腿软趴趴地挂着。
“妈妈,考公太难了。”
顾瓷给予物质上的鼓励,给他开了一瓶可乐,顾子遇喝着冰凉的可乐,快乐到冒泡泡。
等他知道顾瓷要出国看比赛时,顾
子遇眨眨眼,“我对赛车不感兴趣,我对训练也不感兴趣,两权相害选其轻,妈妈,我也要出国看比赛。”
“宝宝,你是祖国的儿子,要听从祖国的安排,留下来训练吧。”顾瓷揉揉他的头,“妈妈给你带礼物。”
顾子遇,“你是嫌我当电灯泡吗”
“你不是我们之间最亮的电灯泡。”
第二天顾瓷提着行礼下楼,顾瓷素面朝天,头发简单地扎着,周津津穿着黑色灯笼袖上衣,牛仔裤,露出白皙又性感的锁骨,戴着珍珠耳环,一顶黑色的大帽子,亭亭玉立站在风中,要多精致多精致。
“五点去机场,你是几点起来化妆”顾瓷打着哈欠问。
周津津比了三个手指。
顾瓷竖起拇指,“可以的,可十几个小时都在飞机上,你化妆的意义在哪儿”
“美就可以”
周津津激动地等着陆知渊,被告知陆知渊先坐直升机走了,周津津失望问,“他都不带你吗”
“天还没亮呢。”
周津津会错意了,怜爱地拍拍顾瓷的肩膀,“对不起,我不该做梦,你这追夫之路漫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