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急这一时。
反正早晚是他媳妇儿
桌面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陈焱起身,走过去接上。
话筒里听起来像段凌云的声音,男人简单应了两句便挂断电话。
“叫你过去的”祁汐问,“有什么事儿吗”
陈焱轻“嗯”,不咸不淡道“没什么。就说江逾白今晚请假了,要去医院看手。”
祁汐目光有些不自然地顿了下“哦”
她不知道这个假跟刚才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脑中一下又想起之前时菁嘱咐过的事情
看女人垂低眼睫不说话,陈焱黑眸虚眯了下。
“要不”他朝门口挑挑下巴,“你也看看人去”
祁汐“”
盯着吃味的男人看了好几秒,祁汐很轻声“阿焱。”
她一字一句认真道“你真的,很爱吃醋。”
女人的语气里有种了然的无奈,还带着些揶揄,甚至还有点拿捏住的那种小得意。
陈焱偏头失笑,嘴型“操”出一声。
颇为不爽地顶了下腮侧,他很理直气壮地挑眉“怎么。”
“老子还不能吃自个儿女人的醋了”
嚯。
破天荒了啊。
这男人居然没有嘴硬
祁汐的心像是吃到跳跳糖,蹦出甜丝丝的味道。
她低头压住上翘的唇边,开口声音很小,却比男人还要不讲道理“就不能”
陈焱嗤出声,不紧不慢走回床边。
“成,那不吃醋了。”
正讶异这人怎么这么好说话,下巴就被重重捏住了。
男人吊儿郎当的笑意与灼热的气息一齐落下来。
“吃你。”
集合前的十分钟,陈焱才去食堂把饭打回来。
祁汐在男人宿舍吃完晚饭,又把借来的那摞消防界装到袋子里,准备都带回家。
临出门前,她又拿上了床尾的黑色外套那是男人刚从衣柜里特意拿出来的,说外面凉,让她走时一定披件衣服回去。
走出静悄悄的营房大楼,深春之夜的凉意果然扑面而来。
祁汐打出个哆嗦,赶紧拿起手里宽大的外套罩在身上。
消防队大门口,雕塑般笔直的哨兵对她道别的笑意几乎没反应,只轻阖了下眼皮。
正要过马路,一辆白色的面包保姆车恰时停到街边。
自动车门开,戴着棒球帽的颀长身影从上面下来。
江逾白几乎一下车就看到了对面的女人。
跳动的眸光注意到她身上的黑色外套后,又是一黯。
祁汐低眸犹豫了两秒,继续向马路对面走。
她不知道下午陈焱和江逾白说了什么。
但有些话,是她自己应该和江逾白说清楚的
江逾白扭头跟车里的人说了句什么,车门随即自动闭合。
保姆车很快开走了,祁汐站定在男明星对面。
两人之间保持的距离刻意而疏离,气氛是避免不了的凝滞与尴尬。
“你手”祁汐先开口了,视线朝江逾白的手腕示意,“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事儿。”江逾白晃了下被胶布贴裹的手腕,眉心微蹙,“就燕姐非要去医院。”
燕姐是他经纪人,平时把这棵摇钱树看得跟眼珠子一般。
祁汐慢慢“哦”出一声“那就好。你忽然请假,我还以为”
她有些僵硬地停住话头,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措辞好。
江逾白嗤了下,径直接上她的话“以为我因为你的缘故,不想跟陈队长训练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祁汐唇瓣有些窘迫地抿了抿,没出声。
江逾白自嘲般轻笑“放心,我拎得清。一码归一码的事儿,工作不能耽误。”
“”
话都让他说完了,气氛也更显局促。
祁汐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点头道“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注意伤口。”
她刚换身要走
“兰夜。”江逾白出声叫住了她。
落下的话音空白两秒,他朝前迈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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