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冷哼一声,目光落在姬歌的眉眼之上,第一次见面他脸上覆着一张面黄肌瘦的面皮确实瞧不出他会是义父的嫡子,可现在一看眉眼间确实像极了义父。
“你不用担心欠下我人情,我这也只是为了照顾黄庭。”白凉淡淡说道:“若是你再墨迹那你背着得就是一具尸体了。”
姬歌抿了抿薄唇,继而如同决定了某件事一般神色一凛变得异常坚定。
遂即他缓缓放下背的黄庭托扶到白凉面前,自顾自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有没有认出我,不过看你的眼神估计**不离十了,所以不管是看在我这个姓氏的份上还是此时此刻黄庭的份上,我都希望你能够带他赶回军营。”
白凉看着已经交托到自己怀中的黄庭,感受到怀中那道宛若温玉般的身躯,白凉脸庞一红如同醉酒般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带她回军营,有人会替她医治。”姬歌轻声嘱咐说道。
白凉闻言依旧是冷哼一声,不过他还是背起黄庭越过姬歌朝前边奔掠离去。
“大人!”看到白凉要从自己这边过,一名望幽营的重甲士卒低声提醒隋有武道。
隋有武看着朝自己奔掠而来的白凉双拳紧攥,难道他就不想大手一挥拦下白凉在众人面前一雪前耻吗?!
可他这么做得后果是什么?后果就是很快就有一支白凉祁师的精锐将自己的望幽营围得水泄不通,甚至若是闹大了自己望幽营指挥使的位置都难保。
而且若是真得罪了白凉,凭后者的性情只怕自己在长城上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就在隋有武的思绪之间白凉已经来到了他身前的半丈处,前者依旧没有任何举动,除了额头上淌下的汗珠。
最后背负着黄庭的白凉一个掠步越过了隋有武,越过了这支望幽营的精锐重甲,身形在那天过马道上消失不见。
听到身后没了动静,隋有武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松开了双拳,手心处早已经满是汗水。
隋有武冷声说道:“我们要留下的是有通敌之嫌的臣歌,至于黄庭与白凉,今日之事我自然会如实回禀仲秋老将军。”
“是!”在其身后的那支重甲士卒齐声应道。
“怎么?隋有武你那张脸皮到底还要不要了?”看到白凉带着黄庭安然离去,已经没有后顾之忧打定主意今日要让隋有武下不了城头的姬歌笑吟吟地问道。
“堂堂望幽营的指挥使不敢去沾染他白凉怎么就偏偏同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耗上了?怎么?你是打定主意要挑软柿子捏了?”
姬歌的这句话自然引来了围观将士的一阵哄笑。
隋有武眼神阴翳地扫了人群一眼,结果哄笑声便戛然而止。
“软柿子?无名小卒?”隋有武拍着手掌笑呵呵地反问道:“臣歌,你未免也太小瞧自己了吧?”
“当初那场狩春之猎你可是出尽了风头,整座长城以及那座敛兵镇地知道你臣歌这个名字的人何其多也,怎么到你嘴里就是无名之辈了?”
姬歌抿了抿薄唇,神色不变,冷笑连连,“饶是如此我现在也变成了你嘴里的通敌叛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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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有武你所做的这些你的顶头上司知不知道?仲秋老将军知不知道,上将军他又知不知道?!”
听到姬歌这么一说,围观的将士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对啊。臣歌毕竟是那场狩春之猎的胜者,就连上将军都十分看好他,现在隋有武无凭无据就要把人带走未免太不合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