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业这具与池水温度差不多的身体没有让她察觉异样。
他看着眼前这略显手足无措的女人，嘴角的笑容加深，眼中的温柔仿佛能将人溺毙。
“我早就想好了，要是你敢离开，我就在这个地方要了你。”他说出的话跟他的目光完全不符。
希音猛地抬眼，那清澈无垢的眼神让祁业目光微闪。
他放在希音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示弱般的把脑袋埋在她肩头，声音轻软，“师尊别怕，业儿只是太疼了，只有靠近师尊才会好一些。”
他这个样子让希音恍惚了片刻，她抬起手，带起了一片水花，细软的手轻轻拍上他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
“你怎么了”她猜得没错，十方殿的变化果然跟它的主人有关。
祁业蹭了蹭她的颈窝，“师尊这是在关心我吗放心吧，死不了。”
希音的身体在发抖，她承受不住这池水中的寒，一张脸都变得有些苍白。
祁业松开希音，冰冷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滑嫩的脸颊，带着她出了池水。
他拿起一旁石台上的衣物，慢条斯理地穿上，线条优美匀称且充满爆发力的身体被遮住。
可松松垮垮的衣物根本遮挡不了多少，大片白皙的胸膛仍旧暴露在希音的视线之中。
面对祁业有意无意的引诱，希音却并没有寻常女子的羞涩，她目光明净无比，不掺杂任何杂质。
祁业直勾勾的望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身上有我给的东西。”她偏头看着石台上质地上好的玉佩，更准确来说，是在看上面华丽而残破的装饰物。
祁业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微微抬手，玉佩就躺在了他的掌心。
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凤翎碎片，“这是当初师尊放在我身上的，在九幽的时候保了我一命，在诛仙台又救了我一命。”
祁业眸中的笑意不达眼底，“这样的东西，我自然要时时刻刻带在身侧，才能不辜负师尊的心意呀。”
希音抿唇，“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其它身份的。”
祁业手中的动作顿住，他抬眸望来，脸上的笑容在顷刻间消失，冰冷而孤寂，“在九幽，你死在我面前的时候。”
“差一点，我就能看清楚你的样子了。”
他仰头，不再看希音，脸上带着明显的疑惑，“几乎每一次，你都是因我而死。”
“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几次三番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何还要抛弃我呢”
希音垂眸，“我想，从你知道我身份的那一刻就明白了，我对你好，是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一些东西。”
“你想要什么呢。”祁业怔了怔，他喃喃道，“是因为已经得到了，所以才不要我了吗”
希音摇头，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后，眼中又恢复了一片清明，她似乎永远都是这么理智。
“既然都是假的，又何必在乎那么多。”
“我不信你对我没有半分真情。”他的目光认真而专注，“你不知道，当初你为我流下的那滴泪，已经足够抵消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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