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菱熙换好了牛仔外套和裙子,走出房间。
对面的陆丛溪难得打了个哈欠,比平时多了几分慵懒,陆菱熙看着他和自己梦境里全然不一样的模样,开心的笑出来“丛溪,你也要去俱乐部吗”
“嗯。”陆丛溪应了声。
“我今天也要去,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她发现陆丛溪明显兴致不高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洗澡洗的时间太长感冒了还是太累了”
“做梦了。”陆丛溪眉峰凌厉,喉结微动“被折腾了太久。”
陆菱熙越发搞不懂他的意思。
一个愣神的功夫,陆丛溪已经走到了楼梯口,他转身“菱熙,下周就是纪念日的假期,你记得跟俱乐部请假。”
“怎么了”
“你不是想去王都吗我要去参加比赛,带你一起去。”
陆菱熙听到这里,立刻回过神,朝着陆菱熙猛点头。
海边的私人会所内,陆菱熙按照经理的要求把房间内干枯的花朵统统清理掉,重新换上了这个季节最漂亮的香槟玫瑰,并用喷瓶在花瓣上轻轻洒了点水,看起来愈发娇艳。
今晚的聚餐是面向桥港市的艺术家们,会所也根据这次宴会的主题更换了新的装修风格。
将二楼以上全部的房间,包括走廊和阳台的花束都更换完毕后,陆菱熙走下了楼。
草坪那里的树荫下,邢望在那里朝她挥了挥手。
明明穿着统一的员工制服,邢望就是要比其他人看起来帅气的多。他把棒球帽反戴在头上,刘海又剪短了些,看起来清爽又利索,员工服的袖子被他挽起到手臂上,一边的裤脚也卷了起来,露出结实细长的小腿和线条十分有力好看的脚踝。
“你忙完了吗。”邢望抓了抓脸,从草坪走进到她身边“忙完的话我们去厨房吃冰激凌。”
“我们总是这么偷懒不好吧。”陆菱熙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后知后觉的发现,邢望的尾戒似乎一直戴着,不管在学校还是在俱乐部打工,都没见他摘下。
这枚戒指到底有什么意义呢陆菱熙很好奇。
“没事,这也是我们应聘的时候经理答应过我们的。”邢望略略顿了顿,眼睫低垂,额头的汗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流下,从下颌又滚落到运动衫下的锁骨上。
陆菱熙踮起脚,用纸巾替他擦了擦“你在外面怎么这么辛苦啊,每次见到你都流汗,经理是不是看你好说话所以故意把那些体力活交给你的”
邢望真的好高啊,她踮起脚都有点艰难。
少年应该快要一米九了吧。
邢望似乎也看出了陆菱熙格外费劲,主动弯下腰,乌黑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看向她,陆菱熙和他眼神刚一对上,忽然卡了壳,他怎么好像那种乖巧等着被主人抚摸夸奖的狗狗啊
她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有点懊恼,邢望却默默地出声“我希望干这些。”
“啊”
“因为每次在楼下搬东西都可以看到你。”少年用面无表情的脸说着让人心跳加速的话。
陆菱熙眨巴了一双眼睛看过来,这,这是在向她抛直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