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竹都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人就被江敛带着走到了床边。
望着那张两人躺过的华丽大床,纪眠竹又回想起了自己的牵线大业。主角攻受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现在才刚刚有了那么一点交集,路漫漫其修远,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自己怎么可以还和江敛躺在一起睡觉?这实在是不太地道。
思及此,纪眠竹毅然决绝地挣脱了江敛的禁锢,义正言辞道:
“你睡床,我去打地铺!”
江敛面上瞬间布了一层寒气。
他冷冷盯着眼前的纪眠竹,本就凌厉的眼睛此刻更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利剑一样,眸底黑沉沉的一片,风雨欲来,似乎要把人吞噬。江敛喉结滚了滚,声音沉厉,不容反驳地道:
“上床。”
那语气,就好像他纪眠竹今晚不在床上睡,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纪眠竹身子一僵,态度即刻软了下来,他下意识地答应:
“哦,好的。”
直到蹬掉拖鞋拉开被子在床上安静如鸡地躺下来,纪眠竹才恍然回过神。
怎......怎么他就又躺上床了?
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
大脑自动开始运作,为他呈现出刚刚江敛的可怖模样,接收到画面的纪眠竹不由得眨眨眼。
小可怜怎么会有一股大佬的气势?这还是他认识的江敛吗?
不对......他怎么这么霸道总裁?
明明自己才是霸总才对!
一时间,独属于霸总的dna动了,纪眠竹胸中燃起了一股奇怪的胜负欲,直冲上脑,这使得他立马掀开被子一骨碌翻身坐起,目光瞄准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慢吞吞解着纽扣的江敛。
纪眠竹深吸一口气,绷着张好看的脸伸出手按在江敛的肩膀处,一用力将人翻过来按倒在床铺上。望着底下江敛平静的神情,纪眠竹唇角勾出一道冷峻邪魅的弧度,凤眼低垂下来,用着变幻莫测的眸光紧紧攫住身下的人。
看了半晌,他轻轻“呵”了一声,似玩味又似嘲讽。纪眠竹冷冷道:“男人,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江敛解着纽扣的动作停了下来,神情平静中还有着一丝意外。不过很快,这丝意外便悄然淡去,尽数溶解在享受中。江敛放松地仰躺着,甚至还微调了一下姿势,让纪眠竹按得更舒适些,趁此,他慢吞吞将手移到纪眠竹的腰间,掌心缓缓覆住。
江敛眉目深深,嗓音低哑:
“知道。”
使出浑身解数调动着自己霸道细胞的纪眠竹,自然是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腰间已经被敌人慢慢侵入。他面上表情愈加冷酷,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恍若是西伯利亚的寒流无情掠夺。
只是这寒风底下,隐约还带着那么一点令江敛迷醉的清雅竹香,像是寒流没覆盖全一般。
纪眠竹听见江敛的回答后哼了一声,语气危险:“我看你,完全是不懂哦。”
被强势镇压在底下的江敛,视线一直没离开过纪眠竹。他直勾勾盯着对方上翘的眼尾,好像那抹微小的弧度里有什么令他心痒的东西一般,素来沉冷的黑眸也渐渐闪烁起来。江敛漫不经心地回问:
“懂什么?”
纪眠竹被噎了一下。
“......男人,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