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后太子缓过些精神。按着兰子义勉强挤出个微笑:
“卫候是不是听着麻烦?”
兰子义摇摇头,说道:
“太子随意说便可,子义听着呢。”
太子叹了口气说:
“我曾经和鸣岳说过这些事情,当时鸣岳说我太过懦弱,自古帝王争位不过如此,冷宫两年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而已,我该好好受些历练才对。今天和卫候说了说感觉倒是轻松了许多。”
太子提到张鸣岳,兰子义脑海中回想起那日在湖边金光玉水的灿烂镜像,还有章中堂雄姿英发的气象。想想也是,张鸣岳那性格肯定不会听太子在这里絮叨的。
兰子义随口回到:
“殿下是希望我把这些话转告德王?”
太子说道:
“开始我以为我是这么想的,现在想来我只是打算找个人说说罢了。卫候请找机会告诉德王吧,父皇现在还没有废掉我只是因为他年龄大了而已,我也已经有十年没见过父皇了,不知他怎样。如果他要废掉我就吧,既为君父自然应当让我死。我并不贪恋这位置,如果皇上下旨的话我不会做什么事情的,毕竟我也没有能力做。”
说着太子垂下头,露出了疲惫的姿态。
兰子义看着太子,心想太子心情的确温顺,只是真的有点懦弱,看来是小时候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
兰子义说道:
“太子这么打算,难道满朝大臣能答应吗?”
太子叹气道:
“就是因为鸣岳他们阻止所以我才没有上表逊位的。”
这时车队行驶到了拱极门外,马上就要右转去东宫了,车外卫士靠窗问道:
“殿下,车队要拐到东宫去了。”
太子点点头,对兰子义说道:
“卫候要回德王府的话在这里就该分手了。”
兰子义作揖道:
“多谢殿下厚爱,子义告辞了。“
兰子义刚要钻出车去,太子说道:
“卫候放心,今天的事情不会传出去的,前几天卫候骑马上桥的事情我一直觉得大臣们太过分了。“
兰子义听着身子一顿,回头说道:
“谢谢殿下。“接着下车去了。
下了步辇后一旁卫士牵来兰子义的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