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愣了愣,搞不懂这个问题,只好含糊过去,“说是临时去了一小段时间,很快就回来了。”
田浩于是皱眉看向其他三个助手,追问道,“还有呢?”
其中一个从头到尾就坐在面馆里取暖没动过窝,另一个倒是辛苦跑了一趟下河村,回来也缩在面馆里回暖,唯有第三人傻眼的看着抢了先的小吴,迟疑犹豫半晌,补充了一个不是很重要的消息:“我打听到程誉的妻子在高中考试里拿了第一名。”
田浩果然对此很不以为然,又问了一遍,发现榨不出更多消息了,不由失望愤怒的拍桌训斥:
“我看你们是做实验把脑子都做坏了,一个个跟木头一样呆,让你们好好打听,看看你们打听出来的这都是什么破消息,一条能用的也没有!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咱们得进门啊,进不了门那不是一切都白搭。”
四个助手垂下头安静听训,田浩兀自发了一会儿脾气,然后招手和店家要了一碗热汤面,吃过之后下定决心:“明天上午暖和的时候咱们再去一趟,都穿多点,到时候一起等在他门外,我就不信了,他还能一直不出门?”
看到四个连连点头的脑袋,田浩才觉得心情舒畅一点,却不知道他们一行人离开面馆之后,面馆老板上高中的女儿从后厨钻出来就向着下河村跑去,很快,这五人一下午的所言所行,被悉数告知了洛年年和程誉。
面馆老板的女儿是比洛年年高一级的学生,但是程誉给洛年年编制的课件早就在全校都传开了,她也是摘抄过一份的,如今有机会能回报一二,心情很是激动。
洛年年笑眯眯的和她道谢,从厨房用纸包了两块新做的蛋糕当做谢礼,结果小姑娘连连推辞,一溜烟跑没影了。
于是,第二天半上午,田浩穿着厚厚的棉衣,再次带着助手们出现在程誉和洛年年家门前,又是敲门又是大声吼,一直折腾了半小时,程誉家却毫无反应。
旁边的邻居走出来,嗑着瓜子,表情奇怪的问他们:
“你们怎么还在啊?他们家人一大早就走了,说是去看二花的亲戚了,在亲戚家过完年才回来,没跟你们说吗?”
田浩傻眼,脱口而出:“不可能!”
田浩完全不相信程誉会做出这等退避的行为,程誉一向冷傲孤高,遇事也只知道直来直去不愿迂回,像石头一样又冷又硬不知变通,得罪了人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因为不想见他们就跑了呢?
邻居嗑着瓜子看热闹,也不在乎田浩相不相信,反过来打听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求程专家什么事啊?”
田浩正烦着呢,懒得理会村人,不死心的绕着程誉家转了两圈,发觉一院的木质围墙又高大又坚固,周围又没有可借力的地方,只好问看热闹的村人:“老乡,能不能借借你家的梯子?”
邻居头也不回的连连摇头拒绝:“咱们贫苦老百姓家,哪有梯子,房顶就那么低,踩块石头就爬上去了。”实则他身后的大门后面就挂着一架木头梯子,虽说踩着那梯子也不一定够得着程誉家的院墙,但是这梯子指定不能是他家借出去的。
田浩又急又暴躁,等了半小时,见院内还是毫无动静,只得放弃,烦躁的眼神在四个助手身上溜了一圈,最后瞄准小吴:“小吴,你找个老乡家里借住下来,白天黑夜的给我把这里盯紧了,我就不信他能一直不出门。”
围观的邻居心里暗笑,程誉和洛年年还真能,那夫妻两个属蜗牛的,除了采购食材,经常缩在家里不动窝。但邻居不说,就这么冷眼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