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搓胳膊,向霖暗叫一声:呸!果然遇见蒋祸害就没好事,这才说了两句话,文艺细菌又开始上头。
什么将凝未凝的水?那就是冰水混合物。零度的存在。不过要说零度的话,但是挺适合蒋祸害的,又盯着蒋铭宇瞧了两眼,向霖抿抿嘴唇。
平心而论,蒋铭宇长得真不错,就着么冷冷站着,也能站出高岭之花的风姿,如果不是身上湿漉漉又沾着雪,这个高岭之花会更迈上一层神台。
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向霖有种伸手拍掉蒋铭宇肩膀上雪花的冲动。好在有所动作前,他反应了过来,赶紧把手插回裤子口袋。
“到底有事吗?”向霖撇嘴,“没事我就回去了,怪冷的。”
看出向霖有转身的意思,蒋铭宇终于开口:“等等。”
向霖只好再次转回来,强迫自己面对着蒋铭宇:“什么?”
“我。”蒋铭宇拧了下眉尖。片刻后,他伸手摸摸额头:“可能发烧了。”
向霖愣了愣。
“应该是,我还没测体温。”蒋铭宇又说。
他刚刚开口,向霖就隐约闻到股酒味,这会儿他的话多起来,向霖可以确定了——蒋铭宇是真喝酒了。
蒋祸害喝酒了?!因为孙素芬的去世?电光火石之间,向霖想到上辈子高考后,自己曾经给蒋铭宇发了无数条短信,蒋铭宇虽然回的不多,但语气和措辞都很正常,根本看不出特别受打击的样子,借酒消愁什么的更是没有。
怎么这辈子,他突然就喝上酒了?向霖转念又想到喝酒?按理说蒋祸害还没成年呢,未成年人凭什么喝酒?
不过虽然身体未成年,但心理可早就成年了,不只是成年了,还去过法国会白月光呢,向霖翻个白眼。
估计是没等到向霖回复,蒋铭宇疑惑地皱紧眉头,又重复了一遍发烧这件事。
“发烧就去医院。”向霖一字一顿,眼睛却没离开蒋铭宇双眸。
这双眼睛他上辈子看了很多遍,多到即使在梦里,也能描绘一二。可是这双眼睛里一直没什么笑意。向霖本以为,蒋铭宇的眼睛是不会笑的。直到站在凯旋门下,向霖才终于明白,那双漂亮的眼睛不是不会笑,只不过,自己不是能让它笑的人。
不是对的人,一切都没了意义。
向霖直直盯着蒋铭宇双眸:“简是什么意思?”
蒋铭宇愣了一下,微抿起嘴唇。他目光里的波澜也收拢些许,片刻后,他轻声道:“你不该问的。”
“那我该问什么?”向霖勾了下嘴角,说不清是自嘲,还是真觉得好笑,“我该问你难不难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进来休息一下?”
蒋铭宇唇角渐渐绷直。
向霖又笑了好一会儿。直到雪花打湿了眼睑,他才拍拍脸颊,忍住了笑:“蒋铭宇,我不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但在我看来,我们的事情早已经说清楚了。”
蒋铭宇皱起眉头:“什么…说清楚了?”
“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向霖叹口气,“你为什么偏偏阴魂不散,一定要出现在我周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