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车稳稳地停在地库。
年青的通勤兵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咽了口口水,面红耳赤跳下驾驶座,他几乎用了最大的定力努力让自己快速平静下来,这才绕到后座打开了车门,那一瞬间,几许暖湿淫糜的香气逸了出来,轻飘飘扑在脸上,通勤兵心下重重一颤,他虽已经打了抑制剂,仍不免血液骤热,不敢再看,忙退后几步,恭敬候着。
半晌,高大的长官踏了出来,他怀里抱着一人,裹着他的西装外套,他稳稳抱着人大步流星往专属电梯间走去。
张谦仍旧面无表情坐在副驾上,他坐得笔直,像一个忠诚的卫士一般。
在他的长官步入电梯间的最后一刻,他往外看了一眼,那件宽大的黑色西装下,一只修长纤细的小腿露了出来,随着男人的步伐微微晃动,雪白的脚腕上还有一个青紫的咬痕。
霍衍将人放在床上。
他并没有马上离开,他双臂撑在床上人的脑袋两侧,冷冷打量着,像是俯视自己猎物的雄狮一般。
这场突如其来的放纵其实已经打乱了他下午的事务安排。
温墨已衣不蔽体了,好看的红渐渐从他雪白的身子上退却,只留脖颈间微微的一点粉,他慢慢睁开了眼,看了眼霍衍,又懒洋洋将眼睛闭上了。
霍衍盯着他薄薄的眼皮,突然说,“刚才故意勾引我作什么”
温墨没有说话。
“说。”霍衍命令,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但见温墨薄薄的眼皮一颤,睁开了来,他湿润的红唇微微张了张,想要说什么,两颗偌大的泪珠早已从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没入耳际的发丝中,他无声抱住了霍衍的脖子,将脸深深埋了进去。
那一瞬间,霍衍心里蓦地堵了一下,闷闷的,这并不好受。他有些恼,但这点恼又迅速消弭无形,所以他决定大发慈悲放过他,他的声音放缓了一点,“任何人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这句话,几个小时前他曾对着霍老爷子说过。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瞳仁极其淡漠,双腿交叠,将雪茄的灰随意抖在地上。
一种默认的权力变更仪式其实就是这么一瞬间。
老爷子浑浊的双眼慢慢阖上,近似痛苦,又似欣慰,只长长叹息着“你如今翅膀硬了。”
霍衍嗅着那让人头昏脑涨的信息素的余韵,又说,“你只管安心给我生孩子。”
许久,埋在脖颈间的脑袋轻轻点了点头。
霍衍将他捞了下来,对方别开了脸,像是不肯让他看似得,霍衍不满地将他的脸掰正了,他甚至是阴沉沉地盯着他,眼前人终于抬起了眸,他眼里的水意更甚,像是藏了三四月的江南,他小心翼翼抬高了下巴,用唇贴了贴霍衍的,分离一点,又缱绻地吻了上去。
霍衍终于满意地闭上了眼睛,鼻翼间都是他淡香的柔软。
他向来知道,这个漂亮的oga素有心机,从三年前他千方百计爬上他的床开始,他一直便是如此,但那又如何,他不过是一个想讨得他宠爱的oga,这样的心机,至少在这一刻,霍衍愿意大方地给他免罪。
他的眼神不自觉间缓和起来,粗粝的手掌触到了他柔软平坦的小腹,他想,这里将会给他怀一个流着他血脉的孩子,这是他对一个宠爱的oga最大的恩赐。
他的齿根又开始发痒,这次,他没有让他的心机oga主动,反手用骨节分明的掌心扣住了他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一下放开。
“你得马上让我高兴。”他扯开领带,居高临下命令道。
张谦像一只困兽,他的眼中愈发的阴骛。
从那天起,他再也看不见那抹若有似无的带着罪恶勾引的笑,那些不断游荡于梦境里的低喘战栗仿佛一个艳情的梦,是他独自意淫的舞台。
他没再接过他的电话,更没闻到那若有似无的白茶香气,仅有的几次见面,都在光明正大的场合,他一概穿着高高的领子,将他的雪肉、香气、艳丽都紧紧地包裹起来,再不准他觊觎。
他不再是惑他的花蛇,也不再诱他品尝他的皮肉。他客客气气地喊他张少尉,保持着礼貌适当的距离,好像二人之间清清白白,毫无瓜葛。
这天,张谦再一次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