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洲抬抬眉眼,不置可否。
“所以,”钱信柏自己也喝了一杯,然后说,“年轻人这样平静周全,毫无波澜的日子,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秦卿:“?”
“你得给他找点儿事情做做,别让他活得这么没劲啊。”钱信柏笑眯眯,“实在不行,给他添点堵也行啊。”
齐言洲:“……”
齐言洲:“……?”
他应该不是常提起秦卿。应该是常得罪钱信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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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和钱信柏拟定完录制访谈提纲,同齐言洲一起出了科大。
“言洲哥,”秦卿抬手,遮住额头挡了挡阳光,“你把车停哪儿啦?”
“走过去还得十来分钟,”齐言洲说,“你在这等我。”
“不要,”秦卿撒娇似的不松手——是的,刚刚两个人出了门,又把手牵上了,“我跟你一起去呀。”
瞥了眼俩人交握的手,齐言洲轻笑:“行吧。”
科大的校区旁就有个商业中心,正值暑假,商城搞了不少活动吸引客流,尤其是小孩子。
大热的天,还有人穿着可可爱爱的小熊玩偶服,在商城门口和小朋友们互动。
秦卿看见人偶,视线跟了一路。
少女心永远泛滥,忍不住分享秘密一样,秦卿小声告诉齐言洲:“言洲哥我和你说,我小时候看的第一本言情小说哦,里面的男主求婚,就是穿着女主最喜欢的小熊玩偶服。当时我还小嘛,就觉得好浪漫哦。”
齐言洲侧脸看她,慢声轻笑:“这么幼稚啊。”
“……”秦卿鼓了鼓嘴,闷闷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齐言洲有些好笑,又偏头过去,想看看小姑娘喜欢的东西,到底是怎样神奇的存在。
却看见那个一人高的人偶,被一个熊孩子从身后狠狠推了一把。
周围人一阵惊呼叫嚷,人偶倒地,脑袋重重磕在地上。
刹那间,齐言洲耳蜗一瞬嗡鸣。
仿佛那个脑袋重重磕到的人是他,头疼得像是要炸开。
眼前画面像被人强行切换,成了推杯换盏的宴会,又晃着光怪陆离看不真切的虚影。
画幅却骤然缩小,仿佛,他藏在了什么东西里面。
“啊!”秦卿也看着愣了下,忍不住说,“不会有事吧?这熊孩子怎么这样!”
话落,指节却被猛地挤压,传来生硬的疼。
“嘶——”秦卿皱眉,忍不住出声看向齐言洲,却没有松开他,只是说,“言洲哥你怎么了?你……弄疼我了。”
听见她的声音,齐言洲恍惚回神,强迫自己攥着她的指节松开一些,动作微滞地偏头看向秦卿。
眼前的画面在阳光下,像生出了耀斑,晃得人眼胀热、发痛,回忆和现实分不真切。
他似乎……不仅亲自做过这么幼稚的事情,还分明听到是小姑娘的声音,对旁人淡漠轻嗤道——
“我嫁的是他这个人吗?我嫁的难道不是齐家?”
“洛城首富呀,换了你你不嫁哦?”
“喜欢?哈!你们哪个的婚姻是因为喜欢吗?”
……
齐言洲依旧是那个,车祸醒来后站在海岸边,哪里都去不了的人。
只是此刻,关于秦卿的回忆的潮,不再像拥有魔法一样避开他,而如同海水倒灌,毫不同他商量,渐次漫延上来……
作者有话说:
女鹅说的肯定是气话,小可爱们不要怪她qaq(老母亲跪在榴莲上恳求道
先让齐狗独自神伤吧(看起来有点快乐的波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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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蟹“孜然多少钱一斤”“老胡家的小胡”灌溉营养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