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压住狂跳的心脏,对视上把自己从鲁莽边缘拯救的高挑青年,发现他有双琥珀色的眼睛和银色的短发,就连皮肤也和雪一样白皙,只可惜大半张脸都被口罩遮着,根本看不清长相,凭白勾人好奇。
青年又安抚道“别怕,也许这条蛇只是在告诉我们,别随便离开这房间。”
他的嗓音像是有什么安抚人心的魔力,少年不由压抑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把手里古朴的烛台放回原处,小声问“那现在该做什么,我有点懵逼了。”
青年诚实地摇了摇头。
大家都穿着极普通的现代衣物,彼此来自华夏各地,根本互不相识、毫无利益牵扯,实在令人困惑。
少年显然是众人里性格最活跃的,朝着一屋子的哥哥姐姐干笑说“我叫吴智,是西大附中的,反正现在跟没头苍蝇似的也不是个事儿,要不然我们四处瞧瞧找点线索吧”
抱着手站在厅堂中央的眼镜男皱眉“线索”
少年点头“对啊,你们没有去商场的游戏室玩过密室逃脱吗我觉得现在的情况就有点像密室逃脱,没准有什么机关和发现之类的,就、就”
话讲了一半,他也有点编不下去,因为这上千平米的破烂厅堂和窗外的浓雾与怪物,根本和粗陋的游戏室相去甚远,而且连番吵闹却半个多余的人影都没有露头,仿佛只要他们一直这样待着,甚至能待到地老天荒去。
大家寻思了片刻,角落里三个凑在一起的年轻女孩又窃窃私语,然后个子最高的长发小姐姐说“也对,反正屋子里的东西我们乱动了不少,什么都没发生,既然出去不安全,翻个底朝天也总比坐以待毙强。”
她说完就朝吴智笑了笑“你好,我叫祝歌,是首都音乐大学的新生。”
祝歌身边的矮个子萝莉也开口“我叫唐彦彦高三了,不过我在包邮区读书。”
此时仿佛多说些什么就会比较有安全感似的,大家也便顺着做了自我介绍,多是以学生居多,也有年轻轻开始讨生活的,全都是籍籍无名之辈,听起来全然没有值得搞这么大排场来戏弄的价值。
吴智在重新开始的聊天中恢复了情绪,露出阳光的笑脸问“哥哥,你叫啥啊”
带着口罩的银发青年眨眨眼“西羽。”
祝歌看似柔弱,却很敏感,瞧着他说“既然咱们谁都搞不清怎么回事,彼此也算是团队依靠,你就别遮遮掩掩了吧”
西羽那双极清透的眼睛半点情绪都没有,随手便拉下口罩说“没遮掩,我有点感冒。”
众人瞬间瞧见他样貌,都不由安静了两秒。
因为西羽实在比屋里的几个女孩子都花容月貌,一张白嫩嫩的巴掌脸完美得像个假人,若不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和确凿无疑的男声,就连性别都有点扑朔迷离。
始终悠闲坐在边角椅子上的男人吹了声口哨,忽然站起身来说“别自报家门了,已经决定找点线索,不如开始干活。”
他一直缩在阴暗处不声不响,谁也没怎么注意,这下子却忽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因为被困在雨中密室的其余十一个人,都算得上是各有特点的漂亮年轻人,可这男人的脸上却横着几道疤,加之漆黑犀利的眸子和高大至极的身材,一种不好相与的恶人气息顿时扑面而来,简直是那种在街上需要绕着走的存在。
男人丝毫不介意他们的打量,脱下黑色的皮衣丢在椅子上,随t恤而露出的手臂肌肉乃至脖颈上,也都伏着可怕的伤疤。
西羽紧盯着他踹开墙边柜子翻找的背影,神情有点恍惚。
男人扭头瞥他“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