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看着灼萝给她伸出的手,诧异了下,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一使劲,将她拉上来。
“谢谢。”她声音低低的。
灼萝并没在意,喝了口水,见她满头大汗,“哝。”羊皮水袋递给她。
刘寡妇犹豫了下,摇摇头,道“你还是存着吧,这山顶不一定有水,别等到时候渴了没水喝。”
灼萝却直接塞进她手里,“你就喝吧,我们还缺不了你那口。”
刘寡妇早就口干舌燥了,之前打的水半路都已经喝光了,上山这段路也没见到有水的地方,她都一直挺着。
灼萝也是看她一个人可怜。
她也实在是忍不住了,打开塞子猛灌了一口。
入口的冰凉,让刘寡妇惊奇。
“元家大媳妇,你咋还有冰水啊”
天气热,他们存水袋里的水没多大功夫就能变成温水。那种温水,都有一股怪味,很不好喝。
但没办法,只能将就着喝。
灼萝是喝不惯那种水的,她都是从空间冰箱里拿的水,冰凉清爽,还干净。
灼萝道“我这羊皮袋都是特质的,保鲜。”
“保鲜那这可是好玩意儿。”刘寡妇拿着羊皮袋左看右看,新奇的很。
又一想,显得很不好意思,把羊皮袋还给灼萝,“这么好的水你还是留着给孩子们喝吧,俺一个大人,挺得住。”
她觉得受之有愧。而且从前的事现在想想,都觉懊悔。
灼萝却推给她,“我们的水够,等过了山顶还能找到水,到时候再灌就行。倒是你,出了这么多汗,要是不多喝些水,小心中暑。”
停一停,又道“昨晚你替我说话,我记在心里。之前爬山的时候我也有看到,你在后面推了大郎一把。”
灼萝这人,有仇是必报,但有恩也念在心里。
刘寡妇低眉一笑,“这也不是啥大事。”
灼萝直视着她,简单扼要,“足矣。”
说的刘寡妇微微一愣,心头涌起暖意,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被人记在了心里。
刘寡妇也算是个性情中人,闲聊几句就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她本名叫杨翠兰,因为钱给人冲喜,嫁给了得了痨病的男人。没想到成婚当天夜里,还没等入洞房哪,人就死了,她也就成了寡妇。
冲喜没冲成,还把人冲死了,刘家人说她是丧门星,平时打骂不说,没两年就提出分家,只给了她一间屋子两袋粮食,剩下啥都没给。
她这些年也是艰难度日,靠着干农活得点钱勉强支撑。
她成婚前也是个天真温柔的女子,但生活硬生生把她变成了野蛮尖酸的泼妇。
没办法,村里一些流氓痞子看她年轻守寡,总想沾点便宜,她要不厉害点,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灼萝又问了她,“这次出来婆家人没有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