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单方面的殴打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白玉楼已经取出桌案坐下来慢慢品茶了,时不时还会传音提点徒弟两句,告诉她打哪儿更疼。这一幕看得乐盈心急如焚又怒火中烧,觉得这对师徒真真是欺人太甚
薛轻雁一直没说为什么要打人,也没法说。前世的恩怨,拿出来跟转世之人计较,似乎显得有些不太厚道了。
她不说,纪珩就只能一头雾水地被抽打,他觉得自己实在冤枉透顶。最近大约是有些流年不利,先遇见群寻仙宗的神经病,又遇到个不讲道理的女魔头。
原本他还没发现薛轻雁是魔修,可魔修施展法术后形成的灵力波动太明显了,一眼就能看见那股魔气,很少有人能把它藏匿干净。
纪珩对魔修没什么好印象,这一套下来,他原本那点子旖旎心思消了个干净。于是他不再留手,开始奋力反抗,没成想依然被打得满地找牙。
别说他之前在困仙阵里消耗太多,如今后继无力了,就算是全盛状态、没有天道拉偏架,男女主对上后实力也是半斤八两的。他想反压女主,做梦估计更快一点。
打了这么久薛轻雁也稍微消了点气,她看出纪珩是真的没有上辈子的记忆,打了也是白打。她不高兴地轻哼一声,终于收了剑,放任对方像死鱼一样瘫在水面上,自己回到了师尊身边。
他俩打斗期间竟也没引来这边的鳄妖首领攻击,只有寻常的小鳄妖偶尔扑上来试图啃咬。薛轻雁打得正高兴,便顺手给收拾了,这才发现自己的战斗力已然远超普通元婴期,找这些鳄妖练手完全没意义。
她在白玉楼身边坐下,提起这件事,想问问之后该去哪里找合适的妖兽。还有鳄妖首领的事情,按理来说首领应当在他们接近湖心想摘果子时就跳出来了,至今没出现,是被师尊弄到了哪里去。
白玉楼耐心地听着这一连串问题,替她斟上一杯茶“秘境中心有合体期妖兽,等下为师带你去瞧瞧。鳄妖首领被我禁锢在湖底了,它实力还不如纪珩,不适合作为练手的对象。”
那边纪珩强撑着一口气才没沉到水下去,但远处已经有鳄妖开始蠢蠢欲动往他身边凑了。乐盈看得心焦,想扑过去捞人,偏偏无法发出声音求那对师徒解开她身上的禁制。
她怒而释放出了全部法力去冲击禁制,本以为这次也会和之前那般是做无用功,没成想真的脱困了。也顾不得去找师徒二人报仇,赶紧冲到纪珩身边。
乐盈是真的怕了,担心继续留在这里会把自己和师弟的小命交代出去。她都不敢多看湖心岛一眼,抱起人就施展秘法逃命,眨眼间消失不见。
她倒是多虑了,薛轻雁只想揍纪珩一顿解气,师尊的仇当然要师尊自己报,她才不会越俎代庖。至于师尊为何现在不出手,大抵是觉得这样没成就感,等人成长起来再慢慢收拾。
对于一般人来说,复仇自然应该越早越好,以免夜长梦多,徒生变故。可对于实力已经突破界限的白玉楼来说,他有资本耗下去,根本不存在纪珩超越他的可能性。
白玉楼推了一叠糕点到徒弟跟前,温柔地说“打累了吧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师徒二人不赶时间,磨磨蹭蹭地吃完点心喝完茶,这才收拾收拾重新上路。这回没再碰到剧情人物,一路上非常太平,顺手收了几样对小徒弟有好处的天材地宝。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白玉楼便提议停下休息。他们也不需要特意找个地方露宿,在这方面他一向不爱委屈自己,挥手就把仙宫又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