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原身也没有看不起贾政,甚至还很羡慕贾政。
至于他,他就更没有看不起贾政了,因为平时他都是直接无视贾政的。
贾政只看见荣国府表面上的风光,看不见藏在暗处要人性命的刀剑。
贾赦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烦躁给贾政解释。
“我如今被封为国公,行事更应该谨慎。你大办生辰收了别人重礼,这让皇上怎么看我。”
“我把话放在这里,生辰你可以大办,但礼不能收。”
“倘若让我发现你收了别人的钱财,你们二房就给我滚出荣国府。”
贾政脸都气紫了,心里想说的话又不敢直接说出来。一是怕贾赦发疯打他,二是贾赦被封国公,而他只是一个五品小官。
贾政最后一甩衣袖,怒气腾腾回了荣禧堂,冷着脸将贾赦的话转告给王氏。
王氏听完紧紧皱眉,“大哥未免太霸道了,哪有人过生辰不收礼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大哥就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
重礼算什么,她目前为止已经收了十多万两的银票。
贾政生辰一定要大办,这可是难得的敛财机会。
王氏从贾赦发疯后就看清了一点,荣国府的繁华与她无关。她只是荣国府里的一个过客,只有握在手里的钱,才是真正属于她的东西。
贾政被王氏怂恿,正准备去向贾母诉说委屈,府里突然来了小太监传皇后口谕。
王氏闻言笑了起来,“一定是皇后娘娘特意恩典我们进宫谢恩,若是能见元春一面就好了。”
贾赦不管在家里怎么疯,都越不过贾母去。
只要贾母坚持要大办,贾赦发疯也改变不了什么。
贾政喜气洋洋往贾母那边走,心里想着王氏跟他说的话。
若是元春能借着贾赦封国公的这股东风成为皇上嫔妃,那他们二房就不用看贾赦脸色了。
贾赦是国公又怎么样,他到时也是半个皇亲国戚。
贾政和王氏到贾母院子里,前来传口谕的太监已经离开,院子里来往的丫环婆子脸色皆都不对。
王氏赶紧收了笑脸,叫小丫环叫来鸳鸯询问原因。
鸳鸯满脸愁苦,将声音压到很低。
“刚才皇后娘娘派人来传口谕,说体恤老太太年迈辛苦,特地恩准年后不用进宫谢恩。小太监临走前还说,老太太若是闲不住便多看看书,不要整天操心这操心那的。”
“奴婢冷眼瞧着,皇后娘娘派来传旨的公公,好像对老太太很是不满。”
王氏给了鸳鸯一个荷包,鸳鸯捏了一下荷包,只觉薄薄一层怕是装了银票,动作熟练将荷包收了起来。
鸳鸯说的话贾政也听见了,想起了贾赦之前对他说的话,一脸慌乱拉住了王氏衣袖。
“你说皇后娘娘对我们不满,是不是因为我们传出要大办生辰?”
王氏也犹豫了,实在是他们府里没有什么大事,唯一一件会惹皇后娘娘不高兴的事,恐怕就是贾政生辰欲要大办的事。
贾母没有让人叫贾政和王氏进去,不能进宫请安就算了,她脸皮厚点还能用娘娘体恤她年迈做借口。可是那传旨的太监话里话外嘲讽她,当时满屋里的丫环婆子都听见了。
贾母只觉丢了大脸,生气后就是满满的后怕,听见贾政和王氏在外面,直接吩咐鸳鸯让他们回去。
“政儿生辰宴就跟往年一样,一家人吃顿饭就行了。”
贾母也跟贾政是一样的想法,觉得皇后娘娘对她不满,是因为他们想要借着贾政生辰敛财。
贾政和王氏回去后各怀心思,贾政心里又忐忑又气,王氏则是在谋划收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