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拿着个干什么”大宝小跑着拿过来递给姐姐。
白荷看都不看“砸碎”
“啊”大宝以为自己没听清。
“啊什么啊砸碎了,离我远点儿”白荷眼睛死死盯着门口,咬牙切齿的说。
咣的一声,外头的说话声都被镇住了。
很好,白荷看了一眼碎掉的坛子,十分满意这效果,深深呼了一口气,“资本家我什么时候成了资本家论成分,我是贫农,论身份,我是军属,我男人现在还在边疆保家卫国,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抛头颅洒热血的军人家属的”
“谁说我是资本家的,你张红色凭什么说我是资本家我当初做生意,那是国家鼓励工商业发展,当初工作组那都是知道的,不也没说什么怎么你张红色比国家干部还厉害后来国家不允许了,我就不做了,哪一条不符合国家政策还是你张红色和谁有仇,谁就会变成资本家了我倒是不知道你们张家有这么大的能耐,真是厉害了以为有个亲戚在公社当干部就能只手遮天了今天你们要是敢不给我个说法,我爬也要爬到县里,让我们家吴亮的战友看看,军属到底在家受到了什么样的虐待”
“你以为拿着个鸡毛就能当令箭了我告诉你张红色,我不是软柿子,你也挑不着我捏,论政策,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也就能哄哄那大字不识一个一辈子没出过村的蠢货,想糊弄我你做梦”
“谁叫你来的谁给你的权利来的你入党了吗入团了吗是国家干部吗连个共青团员都不是,有什么脸跑过来执行政策我倒是要去镇上问问,到底谁,有这个权利,让一群小混混跑过来执行政策,谁能代表党和国家”
白荷的话在一片静谧中如同平地一声惊雷,把刚刚都吓住的村民又给拉回了神,下头嗡的一声就炸开了锅。
“荷花说的对,先进,你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吧”
“就是,先进,回头你是不是还得让儿子跑到我家来割尾巴”
“先进,你家红色这也太过分了吧”
张红色没想到以往无往不利的话语居然被骂了回来,有些仓皇的看着亲爸。
张先进苦笑,这真不是他叫的,只是儿子占上风他也乐得看热闹罢了,没想到又被白荷逃过了,张先进挂起笑容,“荷花啊,这事儿吧,是红色不对,听风就是雨的,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你的事,心里着急,也没查清楚就带人来了,我给你赔个罪,红色年纪小,容易被人蒙蔽,你大人有大量啊,但是这可真不是我家要针对你的,咱们公归公私归私,我向来是分的清楚的,再说了,咱们两家也没什么仇啊,上次红旗那事儿我已经教训他了,他就是太喜欢你了,年轻人嘛,做事没个分寸,可以理解的吧”
“那还是我的错了”白荷冷笑。
“那当然不是,还是我家孩子太冲动了,是他不对,但是呢,他的心是好的嘛,国家有政策,他虽然不是干部,但是作为新中国的一份子,积极拥护党和国家,积极向组织靠拢,这是值得提倡的就是太心急了些,想立功,办事没个分寸,惊扰了你,我家一定赔礼道歉,你呢也给我个面子,不要太计较了,行吧”张先进笑眯眯的开口,一点儿没管一旁的刘大堂那一脸不要脸的表情。
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