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渡看到两个人还在僵持不下,出声道:“皇太子麻烦你松手,我弟弟身子骨本来就弱,如今为了救您昏迷不醒,还请你放手让楚雾失去给他看病。”
柳尘渡说这话已经很明显是什么意思,纪瑜不好再说什么,虽然很气但哥还是在乎他的,其他人再怎么去博眼球也没有任何意义。
年轻的皇太子浑身也都湿透了,衣服还在滴水,碧眼泛着寒意,他冷笑着松了手,很快楚雾失把人接过抱紧了,像是呵护珍贵的宝物,刺痛了其他人的眼睛。
佣人给纪瑜拿来了浴巾围上,还带他去房间换衣服,另外几个人不好再呆下去,阮家夫妇和柳母说了几句,很快带着面色难堪的阮郁青离开。
楚雾失进了青年的房间,太晚了就和柳尘渡说今夜他会守着他弟弟,让大家早点休息。
因为帮不上什么忙,柳家夫妇还是挺认可这个人的,看得出他对柳辞故是在意的,大儿子又住旁边,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明亮的灯关下楚雾失为青年找来了新的衣物,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湿哒哒的衬衣和裤子,昏迷的人面色苍白,像是沉睡的睡美人。
楚雾失像是对待人偶一样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身体,穿好衣物,不带有任何情/欲,而是几近虔诚痴迷的目光。
柔软的毛巾为青年擦干了栗发和脸颊,楚雾低头看见对方面色泛起潮/红,手背贴上他的额头很烫。
桌子上是青年大哥准备的药箱,翻出药剂让青年喝下,睡一觉很快就会好了。
楚雾失褪去了外衣在青年身边躺下,指尖轻点红唇,不受控制地探进一点,湿热柔软的舌与冰凉的手指触碰,让他浑身像触电一样喘着气。
鼻子上挂着的眼镜镜片出现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他摘下后放在床头柜上,大手覆上柳辞故的后背,让睡过去的少年贴紧了些,低头瞥见那张艳丽绝伦的面孔张开后更是美丽的惊心动魄,能让这么多人心心念念,为此大打出手。
“为什么之前会问我那个问题,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楚雾失喃喃自语,他摩挲着青年的耳唇忽然贴到耳廓,“发现谁对你的想法了,笨蛋。”
说完他亲吻着晶莹剔透的耳垂,含进了唇里用牙尖去研磨,舌尖钻进了耳廓游移亲吻熟睡的青年,好像对方有点受不了无意识的躲闪,结果换来的是强制性地禁锢,张开的嘴很容易被钻进去,楚雾失撬开他的唇齿勾的柔软的舌不肯放开,他们之间没有空隙贴的很近,好像融为了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青年无法忍受地啜泣,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轻哄一会儿等人又昏睡后道:“不要喜欢任何人,看着我好不好。”
他拿起青年柔若无骨的纤细手指亲吻了一下,抱着人睡去。
楚雾失想可能这么久以来,今夜会是他睡的最好的一次。
翌日
一大早楚雾失就穿好衣物问候了柳家夫妇很快走了。
床上的人还在睡,灰色丝绸睡衣扣子不知道何时解开的,后颈往下的后腰处全都是红色印记,艳色艳丽像是一瓣瓣玫瑰花瓣。
下午柳辞故才睡醒,起来时烧已经退了,就是浑身难受,舌头和嘴唇肿的离开,口干舌燥嗓子也哑了。
前一天晚上他不得不救纪瑜,一是他把对方当朋友,就算现在关系淡了,可还是不忍心他被人骚扰落水,二是因为他的身份,要是他出意外陛下一定不会放过柳家。
回学校后不少人问柳辞故怎么上午没有来学校,纪瑜朝围绕柳辞故万分热切的同学说:“因为我,柳辞故看我被人骚扰落水救我,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他说这话有点咄咄逼人,同学也是鲜少看见皇太子这么生硬不近人情。
其他人很快散了,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