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露水重,窗外的月蒙上一层薄纱。
“很讨厌……”床上柳辞故眼睛闭着,脑子浑浊一片,他想睁开眼怎么也睁不开,脚指头都快蜷缩起来,“滚开啊……能不能滚开。”[审核这是做噩梦了]
他呼吸有点快甚至有点窒息,抵触着,好像像一只被人捏住后颈拎起的猫。
柳辞故不喜欢被人拿捏,那种感觉糟糕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才恢复了清明,看着头顶熟悉的房间,才得以放松紧绷的身体。
他身上干爽,没有任何其他的不适。
柳辞故头侧过去,他看到的一张清隽的脸,对方好像睡的很熟。
他正诧异这人怎么睡他的床时,才发现自己躺的是别人的床铺。
青年五官端正深邃,黑发遮住了一半的眼睛,睫毛很长,他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眉头皱起,放在枕头上的手猛的抓起床单睁开眼睛,就这样和柳辞故四目相对。
“你没事……没事就好!”他如获至宝地长臂一伸,把柳辞故抱紧在怀里,就连身子都在颤抖。
柳辞故的脸贴着他湿‖热的胸膛,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噩梦,竟然吓的出了一身的汗。
柳辞故也回抱了对方,还拍了怕他的后背给他安慰:“没事了,梦都是反的。”
轻柔的话语和满身馥郁的清香,夏知白好像抱住了一大片百合花,眸色暗了暗,他又把人抱紧了些。
做噩梦的不是他,而且浑然不知的青年,在青年要醒来时他就处理好了一切。
片刻后夏知白松开了他,看见的一张丽的面容,含水的黛色眸子一片潋‖滟,像是一汪春‖水,是他的杰作。
浑身上下被他的信息素覆‖盖后,让他很是餍‖足。
夏知白拨开他略湿的发,声音沙哑:“下课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看你衣服都在浴室扔在地上,洗完澡都忘记收拾了。”
“不过我已经帮你洗了,下次可以放在洗衣篮里,地上很脏的。”
经他这样提醒,柳辞故迟钝的大脑才反应过来,他下午好像被纪瑜那个神经病咬了还……然后他昏昏沉沉地回了寝室,然后……他后面的事忘记了,难不成是beta被灌‖入信息素就跟喝醉一样断片了?
他看了一下干干净净的身体,就大腿还有点疼,其他的没什么。
应该是迷糊地洗了澡吧。
“真是不好意思,你帮我放那里就可以,我会洗的。”柳辞故很尴尬,觉得让朋友给洗衣服很丢人,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面对夏知白,低着头解释,“下午可能太困,有点没印象,倒头就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