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雾失扯掉染满鲜血的手套,对纪瑜说:“阿辞只不过在你被欺负时帮了你几次,而他却为了我闯进黑市和人做交易,还费尽心思利用关系把和我交换利益的人变成自己。”
“那个时候你们还不是朋友,他对我是喜欢吧,喜欢到不顾自身安危。”说到这他心情有点好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黑市万分凶险,那么是不是也证明他对柳辞故更重要。
楚雾失脸上浮现笑:“他对谁更特别,高下立见,不要总是沾沾自喜。”
纪瑜绞尽脑汁想否决,可是楚雾失一次次用事实证明了,陷入怀疑中的纪瑜气急败坏地就对那个虚伪笑着的人动手。
他想撕碎那张肆无忌惮的脸。
很快二人又打起来,但都没有讨到好处,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两败俱伤。
“殿下说的对,阿辞是很香,他的信息素是我最喜欢的百合香,嘴巴也很软,哭起来让人发疯。”楚雾失一改往常的斯文,说的话也很无耻,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有种变态的满足感。
他和纪瑜争,就像心智未成熟的孩子为喜欢的东西打起来。
纪瑜以掩耳不及雷霆之势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黑色的匕首,他一把插进楚雾失的胸口,刀进入身体的那一刻,楚雾失一脚踢开把刀插进他胸口的纪瑜。
这人已经疯了!
恰逢这时皇后被陛下哄骗过来,他希望缓和这对母子两个人的关系,可是没想到皇后看见血腥的一幕吓的尖叫出来。
他指着那个杀红眼的纪瑜怒骂:“我就知道你这个坏种,怎么可能改!该死的,为什么你身上会流淌着我的血液!”
刺耳难听的话纪瑜不知道从小到大听过多少次,这两年已经免疫了,全然不在乎。
既然这个女人不爱他,那么他也没必要渴望得到那份可怜的爱。
纪瑜扶着墙壁起身,拍掉身上的灰还是当初那个高傲的皇太子。
他冷漠地看着那个受到刺激的女人冲到他面前,还想对他动手,而纪瑜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她。
“我是疯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纪瑜丽的面孔笑容灿烂不带温度,“来人,送我的母后回去。”
他不想再听见这些刺耳的辱骂,就像回到当初那些日子,暗无天日,让他窒息又害怕。
没有人可以救他,所有人都对他漠不关心,只有在柳辞故身边他才是活着的。
纪瑜对吓破胆子的佣人说:“再不把人送人可就真的疯了。”
皇后气的面色煞白,紫色的眼睛满是惊恐,这个神经病就是她生出来的怪物,比他的父皇更恐怖。
此刻楚雾失捂着胸口,血水直流,地上一片红,他眸色暗了暗,忍着疼意语气平和对皇后说了几句话,很快皇后踩着高跟鞋离开,佣人连忙去追人,生怕出什么意外。
管家被皇太子支开去面见陛下,结果知晓陛下并没有召见他,很快他想到什么往反方向跑,结果踏入殿门就看到血腥的一幕。
管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招呼人把楚雾失送去医疗舱治疗,又去安抚皇太子。
“所有人都觉得是我的错吗?”纪瑜无法抑制地蹲下身子,手臂上利器割开的口子还在往外冒血,管家想给他包扎被推开,管家看到那双被世人称赞的碧绿如宝石的眼睛湿润,纪瑜神色痛苦地喃喃自语,“如果死了就好了吧,哥会不会原谅我,我好想他。”
“真的对不起啊,我后悔了哥……”
与此同时。
训练后洗完澡的夏知白,理完仪表就准备去找柳辞故。
昨天的故意‘欺负’他想做那么久了,先前见过多少次柳辞故被他所谓的大哥,以未婚夫名义自居,做些情侣之间应该做的拥抱接吻,还有那个不可一世的皇太子更是哄骗人的高手,把柳辞故搞的晕头转向,被人含着亲吻还任由人为所欲为,还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夏知白冷着脸,心情很不好。
地位不对等,他永远不被柳辞故注意到,只能在阴暗处疯狂地渴望。
夏知白才走到大门口还没有进去,忽然胸腔内热血沸腾,紧接着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好像被人用刀使劲插进去,皮肉破裂的声音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