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你先走,不要让人看见,听话。”
温柔的话语让纪瑜心底暖暖的,不知道多久没有听到柳辞故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了,无限眷恋这种温柔,心脏也被柔软的春风安抚。
他捏着手帕下车,望向冷冷清清的场地,前面就是玫瑰小道,是新娘要走的路。
纪瑜迈开步子就往教堂走。
柳辞故要下车时有人扶住了车门,露出半个脑袋的新娘诧异地抬头,结果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睛。
男人高大挺拔,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很快他被人搂住,脸颊贴上宽厚结实的胸膛。
“那次你逃走,我是知道的,不要真把我当傻瓜啊柳辞故。”低沉的嗓音像是正在演奏的大提琴,曲子悦耳和他的声音一样。
男人不恼怒,柳辞故想到当初他像被服侍完的渣男不管床上的人,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现在听对方声音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柳辞故不想辩解,也无需辩解:“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不想被感情或者其他的事情牵扯。”
“当初你那么讨厌我,说真的很难让我相信你口中的喜欢究竟是不是真的,就多给彼此一些时间吧。”
柳辞故眼神闪躲。
他还在骗,需要负责的情感对他来说太难,他不想被这些捆绑,他要离开这天也很快。
况且这些碎片最终是要融合,他不敢再给他们任何一点期待了。
很久的拥抱终是松开,阮郁青歪头细看本该属于他的未婚妻,他们二人青梅竹马,当初是他混蛋,没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做了很多无耻的事,如今也算自食其果,但他绝对不会放弃。
含情的桃花眸垂下,修长的手指按压那腺体,挑起柳辞故难以言喻的反应,他拍开那只手说:“进去吧。”
阮郁青揉着被打红的手背,听话地离开。
距离进场还有十分钟。
车门被打开,来人是大哥,大哥弯腰扶他出来,结果人走到一半,身后的声音愤怒地叫出柳辞故的名字。
柳辞故警铃大作!
不会是……
他猛的转头,眸子里充满震惊,眼睛倒映着气喘吁吁一身单薄上衣的夏知白。
阮郁青一步步逼近,不顾他大哥柳尘渡在场,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就差用蛮力。
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寒气逼人,他发狠地质问:“这就是你说的参加活动,穿着婚服的新娘!”
“你骗我,柳辞故你骗我!说好的晚点回来给我买甜品寿司,”他贴近,呼吸纠缠嗓音嘶哑,“看样子是还想等你和那个男人婚礼办完,上了床再回家是吧!”
“带着其他alpha的东西回家,你真就这么……”他说到后面说不下去,柳辞故被抓的疼,脸都皱起来,柳尘渡早就看不下去这个人对自己弟弟粗/暴,直接把人推开。
他压低声音,眸子里是对夏知白的警告:“你今天要做的就是当个旁观者,我弟弟为此已经筹备这么久,为的就是今天,我不希望你搞砸这一切。”
但凡有一个搞事,就凭洛闵的性子一定会做出疯狂的举动。
婚礼现场早就被严格把守,洛闵不知道和谁联手,那群人实力未知,他们的人也在外面,不能轻举妄动。
柳辞故看了手腕一圈触目惊心的红迹,已经被几个人接二连三的弄的疼死,他叹气道:“不会结婚,放心,你就坐那里看着。”
“去吧,宾客进场时间也快结束了。”
压下怨气的夏知白只能抱着一肚子的怀疑进场,路过把手的人员,觉得有点眼熟,他被提醒尽快入座,于是走的更快了。
在人都进场的那一刻,把守的那个人压低了帽子,露出的翠绿的眸子晦暗,后背很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从他脊背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