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夏知白说:“你和阮郁青约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他刚才走的急,让我来接你回家。”
柳辞故:“这样啊,不过什么约会啊,他就带着我晒晒太阳看看花,你要去看吗?”
他往玻璃房看了一下,蓝色发着荧光的天蓝百合香味逼人,这花平常人看不到。
夏知白远远看了一眼,对他说:“昨天我就看过了,蹲它开花蹲很久,这花还是我找来的。”
原来是他找的,柳辞故诧异,他还以为是阮郁青派人去找的,奔波这么久才得到一株。
“辛苦了,花很漂亮。”
“你喜欢就好,也不费事。”夏知白握着他的手,还是冷的,他拿起外套给青年穿上就说,“今天我陪你睡吧,如果现在还在军校就好了,即便被欺负也没关系,还有你在我身边。”
柳辞故挑眉:“现在不好吗?你有钱有权有地位,这么多人巴结你。”
谁知青年忽然停下脚步,漆黑的眼睛像黑曜石,明亮而认真的说:“不好,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军校的时间对我来说是最珍贵的,是个美梦,因为有你在,让我不那么害怕,让我觉得有依靠,你保护我这么多次,我也应该有回报。”
“柳辞故你不会死,我们不会让你死。”
他说了很多,眼睛又红了,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柳辞故鼻子一酸,眸子一片泪光:“嗯,你说的我都信。”
但生死有命,不是他们可以选择的。
*
简单地吃了晚饭,柳辞故就被拉着上床睡觉。
相拥而眠的二人,没有说话,静静地躺着。
夏知白贪婪地独占最后的温暖,手轻轻拍着青年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无声的泪水任其流淌,他望着落地窗外半透明的白影,那张陌生的脸又那么熟悉。
所以是来迎接他了……
男人穿过玻璃,毫无阻碍地走进了卧室,就这样站在床头边。
夏知白擦掉眼泪,哑着嗓子轻声说:“出去吧,我不想在他面前消失。”
男人不说话,点点头走出去。
夏知白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来,体贴地给睡着的青年盖好被子,在青年抓着他的手上亲了一下。
抽出手他就走了,没有一刻的回头。
他怕自己反悔
房门关闭的那一下,外面耀眼的白光被隔绝,一朵蒲公英的种子飘到了柳辞故的枕头上,在他翻身后钻进了怀里。
*
屋外太阳更烈了,明显不是正常的温度。
楚雾失嘱咐他晚点再出去转转,现在外面很热很容易晒伤,于是他把客厅的空调开低了很多。
不过柳辞故是没感觉,觉得无所谓。
今天居然罕见的只有楚雾失在,男人围着围裙正在洗碗,柳辞故隐隐约约觉得这些人都是故意的,不知道在搞什么。
吃完一盒酸奶,他想去拿冰淇淋被男人温柔的眼神警告了,于是又把冰淇淋放回了冷冻层。
楚雾失解开了围裙,在他身边坐下:“你身体不好不能吃这些冷的,酸奶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经过他们的精心呵护,青年肉眼可见地好了很多,可能还和他们的付出有关系,而他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