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深,需要缝合。”船医先生一脸惊悚,顺便用看凶兽的眼神飞快瞥了我一下,对上我的视线就躲躲闪闪避开,“女士,您不该在枕头底下放兵器。”
“那样很危险。”船医先生把脸转开几度,言不由衷的说道,“无论是对您自己,或者是对他人。”
我果断翻出白眼,干笑两声,只觉得有点无言以对,该怎么说辩解也不是,不辩解也不是,干脆沉默是金好了。
船医先生肯定误会了吧脑洞都开出外太空去了喂枕头底下放凶器,他是认为大将赤犬夜袭,我惊醒之后反抗,然后这样那样
船医先生你的想象力已经放飞到新世界去了对吧对吧船医先生你都没留意到边上其他人的脸色吗鼯鼠中将和战桃丸队长,他们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喂
快点停止你可怕的猜想啊
刹那间沐浴在各种魔性目光之下的我,抬手迅速捂脸,内心瞬间跑过无数草泥马,表示海军大将赤犬的名誉我担不起责任啊摔
因为出于鸵鸟心态把脸藏起来,于是,我看不到大将赤犬的反应,然后,就没有然后。
船医先生安静下来,隔了会,一种钝闷的叫人牙根发酸的细微声响慢慢传出来,象是针线缝合什么,听起来不怎么样,结合想象却叫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针线穿透皮肉,慢慢拉呃从来胆子小不肯进手术室也不敢处理严重外伤的我表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都是啊嘤嘤嘤
正当我捂着脸浑身僵硬,一瞬间,脚踝又被热烫的力道擒住。
抖了下,小心把手指缝张开些,瞄一眼呃大将赤犬,他的手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总之他的手往后伸摸进被子握住我的脚踝。
男人的身形很魁梧,往床边一坐就堵掉四分之三空间,也叫其他人基本看不见躲在里侧的我,当然,也更看不清他撑在身后的手做了什么小动作。
船医可能看得见,不过,一脸苦逼的船医先生估计看见也不会说出来。
霎时间先是无比惊悚,接着发抖,我一边倒抽气,一边小心地挣扎,试图在不叫其他人发现的情况下,甩脱足踝上可怕的温度。
隔着被子看不见,可是接触的位置粗粝的茧子,比正常人高很多的体温,意图不明的摩挲这果断是性骚扰
更令人愤怒的是,做出这种举动的男人若无其事接受船医治疗,象他的手根本没有伸进被子一样
不要脸下流
几次三番小幅度蹬腿都没能甩开这男人的手,他没有太用力,不轻不重扣住,却如同跗骨之蛆,我想尽办法也没能躲开。
最后,在我理智断线打算抬另一只脚直接踹到他背上的前一秒,足踝上的手忽然松开从被子里抽出去,紧接着,船医先生呼出一口气,大功告成的剪断缝线。
“接下来几天请多注意伤口,萨卡斯基大将。”船医先生的语气很寻常,也就是普通的医嘱。
“嗯。”赤犬大将简短的应了声。
我我把自己缩得更小,抱着被子蜷起腿,一脸苦大仇深瞪着某颗戴帽子的后脑勺。
安静的氛围里,船医火速收拾好医疗工具,背后有狗追一样一言不发直直窜过战桃丸队长身边,拧开舱室门飞奔而出。
坐在床沿的大将赤犬慢腾腾起身,仅着一条长裤,也不拿回丢下的外套和衬衣,迈开长腿施施然走向开在墙壁上那扇门。
待得男人魁梧身躯消失,我抽着眼角收回怒瞪他的视线,开口,“他来做什么的”就包个伤口顺便往我的名声上抹一把黑泥
吃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