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万一,先试探一下,如果还是不能肯定……慕安言略带可惜地想,那就杀了吧。
听到鬼一终于入水的声音,慕安言扣了扣地板,他忽然出声问道:“你对夏九临一事,看法如何。”
鬼一强压着反应,闻言顿了顿,才继续在慕安言身体里抠挖的手指,一边回答道:“回主子,这人罪无可恕,属下觉得,哪怕是将他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想了想,鬼一又补充道:“不过主子必须找个好些的由头,如果真的有人吵闹不休,属下就去灭他全族。”
“……”
慕安言默默地想,这真是太凶残了,不过他喜欢。
问完这句,慕安言就再没出声,鬼一也就沉默着继续为慕安言清理身体。
等到鬼一把慕安言洗搓干净,准备抱着人上去的时候,慕安言又出声了。
他指挥道:“把你身上的衣服面具,还有那些小玩意,都给朕取掉。”
鬼一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身下的那根东西还直挺挺地立着,被慕安言这么一说不仅没有被吓软了,还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更硬了一些。
衣服一脱,他对主子起的那些龌龊不就会被发现了吗!这怎么能?!
一想到这一点,鬼一就开始恐慌起来,如果主子真的发现了异状,按照主子的性子,杀了他是不可能,但是却一定会远远调开。
鬼一最怕的就是这个,所以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动不动不说,竟然还向后退了一步。
就这么一点距离,慕安言心里的怀疑却已经越来越深,他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不脱?”
鬼一听到慕安言有些沙哑的声音,加上眼前的美景刺激,一个激灵,却不敢再退,只是硬邦邦的戳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起来好像是在无声的抗议。
慕安言又问了一遍。
鬼一平常一直都是是杀人不眨眼的性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自己的主子就是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他磨叽了半天,才磨磨唧唧地说:“属下身体生得难看……实在是、实在是怕污了主子的眼。”
说完了这句话,连鬼一自己都不敢再去看慕安言的脸色,他自己都感觉这个借口实在太过牵强。
慕安言脸色黑着,一双眼睛弯弯眯起,遮住了里面的情绪,显得慵懒而锐利。
原主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物,手下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时候不在京都接了皇帝的差事,在某些艰难的时候,看过鬼一的身体、两个人互相包扎伤口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虽然其他人都不知道,但是这两个人却都心里记着呢。
因此,鬼一的拙劣借口一说出来,慕安言心里的怀疑就更深了。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格外僵硬。
过了半响,慕安言冷笑一声,打破了这一室寂静。
他冷冷地扔出一个字:“脱!”
鬼一顿时一抖。
他湿淋淋地站在浴池里不知所措,看起来就好像一个犯了错,却死不悔改的孩子。
慕安言现在只想着鬼一到底是真的假的,语气好不起来,他说:“你来救你家主子,是么?”
鬼一张了张嘴,有些慌乱的模样:“不是!主子……”
慕安言又说:“你到底脱不脱?”
鬼一左右为难,到底还是觉得主子的信任更为重要,他取了面具,解开黑巾,随即又后退一步,暗暗希望这池子里的水上漂浮的花瓣能为他遮掩一二。
慕安言眯了眯眼,说道:“把朕赏了的那把匕首扔过来,衣服一件都不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