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家小小的聚了一次餐。
因明早萧哲就要回京了,大家相处了这么些年,不说小一辈的情感,就是平常你来我往的赠与也成一种默契所以王奶奶以饯别为由留他住在王家。
吃过晚饭,王兰兰咚咚地上楼,回屋听广播,萧哲也不客气地跟着上来。
一进屋,萧哲就把房门一锁,一把将兰兰拥入怀里,恶狠狠地道“真舍不得你,想将你吃进肚子里带走。”言罢,头依恋地偎在兰兰的颈间。
“傻子。”兰兰感觉一股热气直吹脖颈,痒痒的,惹得她咯咯直笑,她越笑,萧哲越来劲。
兰兰受不了,便用力推了推萧哲,没推开,反而被越抱越紧。紧得感觉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小腹之外,兰兰有些害羞有些尴尬的扭着身子,示意萧哲放开。
“别动,不想让我现在就吃了你,就老实的别动。让我抱一会,这一走就要分离半个月。”萧哲色心大起,坏笑的贴得更紧更近。
半晌后,松开一些,柔声哄着“兰兰,快快长大吧,明年夏天,你一毕业,咱们就结婚吧。”
“你,真傻满十八岁才可以结婚的啦。”兰兰的声音软软糯糯地,听了令男人倍受鼓舞
“咱们就学村里人,先请客,结婚生子,到了十八岁,再去扯证。”农村人还不大习惯去扯证,不像城里人凭证可购买结婚用的烟酒糖等副食品。
“才不呢我还要等恢复高考,上大学考博士呢”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咋能生孩子啊她向来是只宠自己的脾性,对旁人素来漫不经心,宠她便自然而然的受着,不宠她那就没共同追求喽总之,是天性凉薄之人,骨子里是寂寞的,朋友少。
萧哲抬起头,惊奇地望着她,可瞧着她满脸嫣红,水润润的眼,嘟起的嘴唇,到路边的疑问便抛开了。
满心满脑是这,是在勾引我吗太诱人了。
萧哲不加思索地低下头狠狠的吻向兰兰,一个深入的法式长吻,兰兰手脚无力,直接瘫软在萧哲壮实的臂弯里,正当萧哲还想进一步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萧哥,阿奶在下面喊你了,让你下楼去呢。”门外是王保国的声音。
王兰兰嗔怪地瞟了他一眼,推着他去开门。
深夜,玉泉村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年第一场雪
次日一早。
屋檐、果树、后山、菜园子等等,到处是白雪皑皑天空还着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王兰兰早早起身,准备跟着爷爷送萧哲去云舟市火车站。
可,萧哲立在檐下,四处环视,果断地摇头拒绝“别,太冷了,别冻坏了身子。让爷爷送我去县城汽车站等客车吧”这时,农村还没有通客车,村里人进城不是走着就是骑自行车或者搭马车。可,他带回京城的大大小小真不少,骑自行车得两个车呢,还是劳动一趟王爷爷了。
兰兰见家人都不赞同她这样的大雪天出外,也就偃旗息鼓了如今在兰兰心中的排列顺序如下她自己,家人,萧哲,寥寥无几的朋友同学,客户。
1973年,初春
翻过了年,王兰兰便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一个大包裹,在一楼堂屋四方木桌上打开一看,有德国进口的女士手表,有红色时髦的呢绒大衣,有圆头中跟的羊皮靴子,还有四瓶罐头,两瓶茅台,两条中华烟,一匹棉布和几包饼干、奶糖等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