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含元殿上,今天前来上朝的官员数量格外的多,甚至有些久不问世的元老们现在也正规整站在殿内,顺圣女帝近日感了风寒,在龙椅前遮了一道薄纱帘子,等待着接下来的一番唇枪舌战。
之所以今天朝堂内会站这么多人,原因是昨天早朝时,顺圣女帝突然宣布决定要出长安前往北洲,理由是自从登基后还未出过长安体恤民情,此言一出像在朝堂上激起千层波澜,
兵部侍郎裴戴忠上前一步率先开口说道:“陛下如今清河叛乱刚定,北洲境内形式复杂,陛下决定现在前往北洲风险太大,还请陛下三思!”
薄纱后的顺圣女帝听言噗嗤一笑,声音幽幽飘来:“裴侍郎,你的意思是,北洲境内的叛军还未肃清完毕?”
裴戴忠闻言衣摆一撩跪在朝下,仍是不肯退步说道:“陛下,叛军虽除,但北洲民风彪悍,山高水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陛下还请三思!”
顺圣女帝见软刀子没用,心里有些恼怒,啪得一拍龙椅起身撩开薄纱从后面走出来,厉声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南朝竟还有朕去不得的地方?!”
礼部尚书张朔见女帝态度实在太过强硬,连忙上前一步,跪拜道:“启禀陛下,马上就要入冬,陛下接下来将要着手筹备冬至祭祀,以求来年风调雨顺,此事事关南朝国运,陛下前往北洲一事,还请待到来年春暖花开以后,再做谋划不迟!”
顺圣女帝娇眉微皱,开口道:“祭祀一事可以交给你们礼部全盘操办,朕会请郭太师替朕出息冬至祭祀大典,比起南边各州,北洲地处荒凉,近些年来更是连年受灾,现在好不容易平息了叛军,朕一定要去亲眼看一看,这北洲到底现在是甚么样子!”
“陛下请慎重!”一威严老将军一步跨出,正是朝中久不问世的元老之一,威国公陈东阳,陈东阳跟随祖帝出生入死,南征北伐,几次救祖帝与绝境险地,从最初的义军伙夫一路走到三军元帅的位置,如今虽然隐居幕后不再过多干涉军务,但威国公陈东阳三个儿子如今皆在军中担任要职,所以说起话来还是相当有分量的。
“依老臣所见,国不可一日无军,陛下体恤北洲子民实乃北洲之福,但就眼下情况来说,北洲境内虽无乱军,但自古北洲民风彪悍不经开化,马匪,乃至北地流窜的北莽子一直难以肃清,此时民心未定,陛下此时决定前往北洲,实在是不够妥帖!”陈东阳如是说道,字句铿锵,不卑不亢。
顺圣女帝见群臣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气的挥手返回帘内,说道:“此事朕意已决,众爱卿还有没有其他事要禀报,如若没有,就先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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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去早朝的,近乎囊括了所有在京任职的文武官员,但唯有一人告病未前来,那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被世人称为谋鼎的当朝太师郭一白,郭一白的父亲郭确也曾是前朝太师,但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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